直上天堂 第30节(第 2 / 4 页)
利齿无情又不仁。
    这是类兽的反击——
    为我的恬不知耻,为我的得意忘形。
    撕咬持续的时间并不久。他松开我的脖子,只用两指钳住腮侧,虎口处还有我的眼泪,我的口水,我的血。
    我终于可以大口呼吸,哆嗦两下,跨前濡湿一片,满眼的泪让我看不清裴雁来的脸。
    跨年的烟花表演拉开帷幕。夜幕里花团锦簇,繁星相应。
    一些冰凉的灰烬从高空抖落,被风吹散。
    那晚最后的记忆里,裴雁来的手指是那么用力。
    声音又低又轻,近似情人的温柔,但又完全不同。他说,“你哭起来和以前一样,很不好看。”
    是哪里出了错?
    可能哪儿都错了。
    我无意识咬到嘴角的伤,结的痂很薄一层,一扯还会渗出血丝。疼痛把我从过去拉回现实。
    “裴雁来。”
    我低声,一字一顿,咬牙切齿。
    “……裴雁来!”
    终于忍不住,我一脚踹上不锈钢制的楼梯扶手。
    扶手是空心的,并不宽敞的楼道里霎时响起震耳的回声。阵仗挺大,但我踢完就后悔了。
    发够了疯,我想下楼离开。一个空塑料瓶突然从楼梯上滚落,滑倒我脚边。
    我抬头,五层半的位置站着一位身材佝偻,皮肤干黄的老头。
    是新聘的保洁,我见过一两次。
    我把瓶子捡起来,递给他。
    他一只眼睛的眼皮耷拉着,指甲厚而发黄,说:“谢谢。”
    第29章 无边界雷区
    我得把漱口水还回去。
    但“有人匿名送我礼物”这件事被谢弈闹得尽人皆知,在所里递给裴雁来不方便,律所外又没有私下相处的机会。思来想去,我又重拾旧业,下班后,同事三五成群地离开,而我几乎每天都晚裴雁来一步下楼,打辆车跟在后面。
    吸取上次的教训,我做得更谨慎——但车费无疑成了近期开销的大头。
    裴雁来应该是没发现,顺理成章被我摸到了居住地。
    这位的住所叫明筑雅阁,严格意义上不算小区,只有两栋近三十层的高楼,近山近湖近景区,地处偏僻,人烟稀少。
    绿化带被几只流浪的小狗挤占,嘴边油光锃亮,杂毛,公的,但肚子大的像是怀了几胎,四只蹄子围着几个铁罐子,看起来伙食相当不错。
    我却倚在一旁,搜了一下房价,吓得当晚饭都没敢吃。
    时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