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上天堂 第30节(第 1 / 4 页)
    我倒下去,横冲直撞地贴上裴雁来的唇角。他起先一动不动,既不甩开我,也没躲开。
    可能被我吓到了,也可能在斟酌我的死法。
    喝完酒,我的胆量变得出奇大。他既然视若无睹,让我误认是顺从的信号,就别怪我得寸进尺。
    三次,我记得很清楚。我凑上去,亲了他三次。
    梦里也不会发生的好事。
    只是嘴唇贴着嘴唇,很浅又很短的吻,连温度都没来及感知。鼻尖几回顶到他的侧脸,我贪婪地汲取皮肉散发的荷尔蒙,恨不得把胸腔都胀满。
    我睁着眼去看他,眼泪已经不是因为生理性刺激而流下。
    酒精让我的血压短暂地降低,在晕眩中,我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思维的钝化。
    他不抵抗,是不是喜欢的意思?
    再来一次……如果再来一次呢?
    我是说万一,有没有可能就在下一回,裴雁来给我一些回应?
    我要的不多。
    很可笑,每每和他交锋,我好像都会变成莽夫,变成顽劣的稚子,不要命的疯子,又或是天真的空想主义者。
    我是这样想的,于是也这么做了。
    第四次吻到裴雁来,从未被充盈圆满的欲求终于冲破牢笼。我不甘于唇肉相贴、浅尝辄止的触碰,我偏过头,于是吻落在他的唇间。
    我探出舌,心动如擂鼓,指尖都在发麻,然后在他唇缝处轻轻一舔。
    我自认为是一次过火的试探。
    却没猜到这是凶案的开始。
    耳畔的呼吸声一沉,裴雁来就是从这一秒开始暴起的。
    我的喉咙突然被手掌扼住,青筋都尽数鼓起。他手指长而有力,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捏死了我左侧的下颌。我动弹不得,嘴巴半张,仿佛能听到连着耳朵的那块骨头在咯吱作响。
    窒息感来得猛烈,我的脸胀得通红。
    我错了,我想喊停。但选择的权利并不在我手里。
    裴雁来力道太大,我只能发出“呃呃”的杂音。
    他却来了兴致。
    眼泪顺着滑到他的手背。我的视野因为缺氧而变得昏暗。
    脸部开始发麻时,剧烈的疼痛又让我清醒。
    裴雁来主动贴上来,舌尖扫过我的舌尖。
    但这不是吻。
    他在撕咬我,像天葬仪式里的鹰,像钳住猎物喉管的头狼。我的嘴唇开始流血,因为仰着头,一些流到舌尖,最后咽进胃里。
    血是腥的,舌尖是凉的,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