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沉箱(第 3 / 5 页)
确实当时我的话已经影响了他们,他们也开始动摇,但这样一来,我们现在的处境,就变成了作茧自缚的情况,那道黑黢黢的铁门后
    的铁门后的情形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梦魇。
    如果这后面真的如我所说,没有毒气,那我们就应该毫不犹豫打开那道气闭门,看看这大坝底部的空间是什么情况,袁喜乐和陈落户又跑到哪里去了
    但是,如果我错了呢,那我们打开这道门,不是等于自杀吗
    当时想着这些让人发狂的事情,三个人都看向那道铁门,露出了非常复杂的表情。
    之后的一段时间,可以说是在一种精神煎熬中度过的,因为最令人无奈的发展,就是毫无发展。我们在铁舱中,时间一点一点流逝,饥饿感越来越强烈,毫无办法的情况下,我们也不得不在角落里进行大小便,臭气熏天。这样的环境下,四周的一切却好像永恒一样完全凝固了。
    没有人提出来,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所有人都看着那道门,其实,我们知道,现在的问题,打开这门就马上有答案。
    这其实就是唯物论和唯心论之间的一种斗争,看的是我们选择哪一方。作为一个虔诚的**员和解放军军官,我们当时的选择应该非常明确,但是实际上,当时的焦虑却丝毫也不比普通人少,反而中间还掺杂着一种复杂的情绪。
    如此说说你也许无法理解我们的苦闷,因为单纯从几个男人的角度,特别还是我们这种农民阶级出身的穷苦人家的孩子,在一个有屎尿臭味的封闭空间里,待上几小时,并且饿着肚子,其实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。
    事实也确实如此,如果说这件事情有一个期限,比如说一天,或者一个星期,我并不会觉得这有多困难,更何况这样的事情还被冠以任务的头衔,那比拖到印度去打仗要轻松很多。
    但事实上,让我如坐针毡的是,我们在这里的困境是无限期的,也就是说,只要你不打开那扇门,这一切就将继续,直到我们死亡。
    这实在是要让人发疯的事情,一想到这个我就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要炸掉了,而我烦躁到这种地步是非常少见的,在这之前就几乎没有发生过。
    我们一开始先是讨论,然后坐立不安,安静一阵子,然后又烦躁一阵子。我和马在海都轮流去看看孔窗,又去摸摸铁壁,做着很多毫无意义的事情。副班长则坐在那里,闭着眼睛,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。
    这种令人窒息的烦躁与抉择,我们整整坐了大概七小时,最后,是副班长突然站了起来,走到气闭门的边上,一下抓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