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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姐出嫁后,我们这些陪嫁丫鬟的的脸,都被小姐刻了字。


    “丑八怪还怎么勾引姑爷?”


    不成想,姑爷是个患有怪病的,下半身长满红疹,脾气阴郁。


    小姐贤惠,不忍姑爷长夜独眠,便将他身边的丫鬟抬了妾。


    不到半年,小妾们一个个接连死去,被抬到后花园烧成灰,就地挖坑掩埋。


    小姐的目光终于放到丑陋的我身上,


    一直照顾我的姐妹拉住我的手:“你还小,姐姐替你去。”


    我笑着说道:“不小了,都死一千多年喽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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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姐嫁人的第二日,便当着姑爷的面儿,活活打死了一个丫头。


    我记得那个丫头,她叫春梅。


    我与兰草进入齐府第二日,就是她偷偷递给了我们一块芝麻饼子。


    兰草姐姐说什么都不要,春梅却说:“你吃吧!”


    “再有三日,我便不在齐府做工,要嫁人了。”


    她满脸幸福地说,她未来的良人是开烧饼铺子的,到时候可有吃不完的烧饼,不差这一点。


    今日,便是第三日。


    我们几个丫头约好了要为春梅送行,把我们凑钱买的木簪送她做新婚贺礼。


    可木簪没能送上。


    烧饼铺子的少年郎来接她回去成亲,却只接回了一具,被痛打成了一摊烂肉的春梅。


    送行成了送葬,接亲成了出殡。


    小姐脸上不见悲伤,随手丢给那少年郎一两银子。


    “这丫头在我夫君春闱之前自荐枕席,当真该死。”


    “人我们打死了,尸首你便带回吧!”


    岁末深冬的街上行人伶仃,少年郎看着只用了一张席子裹着的姑娘,眼神空洞地不知在想什么。


    兰草蹲下身将簪子插在了春梅乱糟糟的鬓发间。


    转身要走时,那少年郎问我们:“春梅可是被强迫的?”


    兰草皱眉不答,我却忍不住实言相告:“姑爷昨夜回府时酩酊大醉。”


    “春梅姐姐,便是被他强行拖拽进屋的。”


    少年郎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被油纸包精心包着的烧饼,双手递给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