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 信(第 1 / 5 页)
    月底迎来了一场雪。
    厉锋去接解白的时候,她正抱着手机,边发消息边笑。眉眼弯弯的样子,漂亮得不得了。
    “在笑什么?”厉锋问。
    解白被头顶的声音吓了一跳,眼睛都睁圆了。她抿抿唇定神,把手机递给厉锋。
    屏幕里是一双手的照片,指甲很长,甲面绘成半透明的渐变正红色,上头还缀着亮片和水钻。
    解白笑着说:“贺安安刚做完美甲,她要把这套图案用到过年。”
    厉锋皱起眉心:“那你也要做?”
    解白凝望着他,脸慢慢红了:“我不留指甲呀。”
    厉锋一下被安抚得半点不同兴也没了,拎起解白的包,带她走去停车场。
    下雪天气温低,解白披着大衣,跟在厉锋后面,小脸冻得发白。等坐到车里,才觉得缓过来。她为自己系上安全带,厉锋开着车,一边跟她说话。
    “刚刚路过一楼的时候,是不是有狗叫。”
    解白嗯了一声,想了想,说:“最近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条野狗,挺凶的。听说学生会已经在找人处理了,你下次来接我的时候小心点。”
    “那你自己也注意。”
    到家之后,解白吃了饭就开始学习。临近期末了,她要保持绩点。詹文君之前打了好几个电话叮嘱,生怕女儿新婚不知道分寸,把学习给拉下了。
    为了专注,她手机也开了静音,远远放在一旁。
    所以解昌电话进来的时候,第一个注意到的人不是解白,而是厉锋。
    男人眉峰凌厉,不出声拿起解白的手机,转身走出去,关上门。接通之后,解昌声音气急败坏的:“解白,你翅膀硬了啊?”
    “解老板。”厉锋说。
    对面的人骂了一声操,挂断电话。厉锋等了两三秒,屏幕又亮了,还是解昌。
    他好整以暇地按下接听键,等解昌先开口说话。
    解昌这段时间过得不好,但厉锋瞒得很紧,所以解白对此一无所知。她的父亲越来越嗜赌,先赢了几千万,眼看着就要翻盘了,又在一夜之间输得只剩零头。
    解昌急红了眼,把手上剩余资产全抵押出去,换筹码,想翻身。人在上头的时候就难理智,那家赌场见证了不少这样的破产者。到了最后,毫不意外,解昌连输三天,不仅手上分文不剩,而且还欠了一笔巨款。
    被赌场追着要债的时候,解昌躲了好些天,才回过神来——妈的,自己是掉坑里了。
    厉锋这人岂止能屈能伸,简直手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