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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一下繁市的热闹之后,回归孤独。
    所以,小豹子问他次日有没有空的时候,他率先就说,要不要去看看妈?
    小豹子因为他的主动而惊喜,惊喜到一时间说不出话,只闷头搂着他的脖子,许久许久才哽咽着说:
    先生,你真好。
    妈妈,去年是我的本命年,你不常说,本命年容易遇到不好的事情,所以要格外小心的吗?但是我去年却无比幸运,幸运到,即便有不好的事情发生,马上就可以转危为安。
    白彦擦拭墓碑的动作很轻柔,就像在给温凝洗脸一般,擦干净之后,他把花束放在温凝的照片下面。花是蝴蝶兰,他们去买花的时候,店主都惊讶了,反复问他们是否需要换成菊花。毕竟,扫墓的话,还没有人买这么鲜艳的花种。
    你说蝴蝶兰是世界上最美的花,但是我觉得,妈妈比蝴蝶兰还要好看。
    白彦细细地抿了一口酒,醇香的液体在口腔里打转,掀开了他的话匣子。
    他专捡开心的事情说,譬如跟张轩那大混蛋分手,遇到了他家先生。譬如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,还聘请到了王牌经纪人。譬如他最近杀青了一个电影,很有可能拿奖。
    他娓娓道来,尽管之前也经常一个人来,但昨晚经历了陆家的热闹之后,他总觉得还有好多话要跟温凝说。
    中途陆至晖很安静,一直握着白彦的手,看他难过了,就搂过他的肩膀拍几下。
    僻静的公墓里只有风声,连说话的声音好像都会被吸走似的,说出去也不会有回音。两个人依偎着蹲在墓前,白雪飘落头顶,积了一小片的银色。让人不禁相信,等他们老了,头发白了,也会如现在一般,紧紧依偎,互相扶持。
    妈妈,我好想你。
    唠叨了许久的白彦终于说出了最真切的一句,话出口的时候,刚好吸到了一股凉气,冻得他鼻尖冒酸,熏得眼眶通红。
    陆至晖握着他的手收紧了两分,定定看着墓碑上的照片,眼神真挚:
    妈,我会照顾好彦彦。他现在有家了,您别担心。
    家,好温暖的字眼。
    白彦忆起过去的几年,温凝不在世,他也不敢回老家找亲戚,逢年过节就一个人。董为光时常邀请他去店里坐,但他去了,也就意味着董为光自己没办法陪家人,后来也以各种理由推脱。一个人缩在家里,不敢开灯。因为灯一亮,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会变得无比清楚,就会显得又宽又阔,空荡荡的,只有他一个人。
    以后,他也有家了。
    白彦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