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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陈需要像父亲那样的人,也需要另一个人,来维系这架日久失修的马车,令它不要再在任何冲击之下散架。
    段岭开始懂了当年李渐鸿对自己寄予的期望,他叫自己为“陛下”,不是一句玩笑话,他是他黑暗里的一盏灯,是他渡过茫茫长河的那艘船。父亲此生只能打仗,那是他的职责他的宿命,至死方休。
    而自己的职责,就在这里,在纸上。
    “你总是看着他做什么?”武独的声音突然从西北角响起。
    考生全部一顿,段岭一怔,没有人应答,也不知道武独说的是谁。
    “再看他一眼。”武独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回荡,“莫要怪我拔剑了。”
    所有人心脏狂跳,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出现郑彦口中的“血溅五步”,等了一会儿,武独不再说话,众人方继续答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