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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动未动。心口那如刀割的痛却消弭了些,反而有些酸涩涩的。
    她面对的明明是他,说的话却都是给“那个郁殊”的。
    “他”专横又倨傲,即便今日将身子让给他,可也是“他”自找的,谁让“他”对她冷硬又无礼?
    哪里值得她感谢?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这一夜的风声一如既往的烈,漫卷风沙,怒号如咽。
    可一到清晨,风便小了许多。
    窗外天色见谅,香炉的艾叶早已燃尽,残留几缕幽香。
    郁殊睁开双眸,面无表情看着头顶的帷帐,许久不觉扯了下唇角。
    ——苏棠知道是他救了她,她面对“那个阿郁”,说的却是感谢他的话,他都听到了。
    “叩叩”两声敲门声,高卫的声音传来:“王爷,您醒了吗?”
    郁殊几乎立时敛起眉目,面色冷然翻身而起,沉声应道:“进来。”
    高卫应声走进,手中端着铜盆,放在门口盆架上,恭敬报备着:“昨日那伙人,属下已处理完毕。派去岐州的人今日也已经到了洛城的驿站,再需五日便能到达。京城的飞鸽传书来了,朝中有相国与兵部尚书辅政,并无异象。”
    相国掌政,兵部尚书掌兵,都是王爷的人,生不了大乱。
    “嗯。”郁殊随意应了一声。
    高卫又想到什么:“王爷手臂可要上药?”
    郁殊看了眼手臂,包扎好的伤口被袖口遮着,仿佛还能瞧见昨日她在烛火下,专注为他上药的侧颜:“不用。”
    高卫了然,看了眼郁殊舒展的眉眼,一时心直口快道:“王爷今日心情不错?”
    话音刚落,郁殊神色便已凛了起来,潋滟的眸光轻描淡写睨了眼他。
    高卫头皮一紧:“属下失言,这就回去自省。”忙转身便朝外走去。
    郁殊听着房门紧闭,脚步声渐远,方才站起身口中呢喃:“这手下倒越发大胆了!”
    却在俯首看见铜盆水面倒影时顿住,那场苍白的故作冷硬的脸上,唇角微微弯着,极不显眼。
    然下刻,水面轻轻溅起一点涟漪,倒影里的人如变了模样:“有何可高兴的?不过谢你一句罢了。她的温柔全都给了我。”
    郁殊倏地抿唇。
    这是第一次,那个愚蠢的“阿郁”白日出现。
    可“他”说的对,苏棠对“他”,比对他温柔的多。
    郁殊伸手,径自揉碎了满盆的水,也打乱了水中的倒影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今日的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