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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是这么一句废话。那男人在旁道:“一个人说话,那有甚么稀奇?”
    那女人道:“他是一个人说的,别人都没有听见。那天晚上,他说了有几百句话,都是一个人说的。”
    这还是句废话,我听得要发脾气啦,对那男人说:“苏侯爷,咱们谈不成,痛痛快快散了就是,何必玩这些虚头?”但他毫不理会,只说:“你都听见了?跟大家说说看。”
    那女人道:“都听见啦。他第一句说:‘你病了,我其实是有些欢喜的。’”
    我听了第一句,嗤之以鼻,十分不屑。那女人续道:
    “他说:‘你平日里待我,总是似有情、若无意的样子,我连多看你几眼,也怕痕迹太重,惹你发笑。也就是这个时候,能好好瞧着你。你这张薄薄的嘴唇只消向下一撇,给我个不屑的模样,我就要死过去一次。唉,你若永远这么乖乖地躺在这里,那有多好!’”
    那男人轻声道:“这人心肠可坏得很哪。”说着,淡淡地瞟了我朋友一眼。
    那女人道:“他又说:‘你一个人下信陵,千里迢迢的,没人陪伴,不寂寞么?你若早几日送个信来,我便早几日去与你相会,也免得多担这几日的心。你不知道,我眼中一时见不着你,便忍不住胡乱生出许多念头来。一时又怕你途中流离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