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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银来,足足有七八两光景,买这条鱼儿,漫说十倍,就连二十倍也有多。
    只是银子虽美,在我这位自小金丸掷鱼、明珠戴马的朋友眼中全同泥尘无异。当下他便向我笑道:“小蛇儿,这楼里闷得很。我出一百两,叫楼下那乞儿唱个曲子,行不行?”我故作沉吟,道:“好是好,不过那哑巴乞儿从不开口,不知他肯不肯。”我朋友笑道:“哑巴怎么的?有银子,怕他不开口麽?”两人一唱一和,把那少年凉凉讥笑一通。小孩儿的脸色,已经非常好看……
    (丁贫笑道:“你们两个大人,却同小孩子较劲。难道这少年,就是那冤孽不成?”)
    唉,那怎么是?小孩儿连身形也没长成。他夺鱼不成,跺足去了。我们一人挑了一筷鱼眼珠,大笑吃下,颇为畅快。就在这时,楼梯中走上一个人来。
    那是个穿白衣的男人,二十七八岁光景,眉目生得甚是合式。那少年一见他,立刻靠了上去,扁着嘴叫道:“爹!”
    这一声喊出来,倒在我们意料之外。倒不是因为那男人年纪太轻,只是观他神情气质,并不似个做父亲的人。那少年握着他衣袖,向我们这方指了一指,似在告状。那男人看了我们一眼,问了儿子几句,轻轻一笑,拍了拍那少年背上布囊,道:“柳儿,你毛毛躁躁的,必是忘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