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实的或虚幻的(第 3 / 5 页)
老爷爷慈祥又和蔼,他老是坐在这里和路过的学生搭话,她两年前就见过他。
    那时候他只和比她大的孩子说话。现在也轮到她了。
    她礼貌地打招呼,爷爷好。
    放学了?
    嗯。
    今天学了什么,来和爷爷说说。
    她走过去,狗紧跟在她身边。
    来,到爷爷这里来。
    他搂住她的肩,你太可爱了,让爷爷抱一下。他佝偻的身体吹气般膨胀起来,一下子把她裹了进去。一只手飞快地滑进校服裤子,手指拨开稚嫩的下体,中指插进阴唇之间。
    身体像是只剩下了那唯一一个器官。
    她猛地把他推开,退得远远的。狗呲着牙齿,发出威胁的低吼。
    老人看着她笑。过来,过来,别跑。
    她转身就跑,狗也跟着飞奔起来。
    老人站起来,步履缓慢地朝她跟来。
    她一直跑,不敢回头,也不敢回家,在迷宫般的巷子里不停绕道,直到再也看不见他。
    第二天,穿着白色练功服的老人,又在桥头看着她笑。
    她换了一条回家的路。
    狗陪着她。
    第三个男人没和她说过话。
    他躺在灌木丛后,只露出一双腿在挣扎。
    狗拖着腿钻出来,一身狼狈,满脸鲜血,挪了几步趴在地上喘息。
    就趁现在。
    快跑。
    她抓起身边的石头,朝那边走去。狗还在那里。它的腿好像断了,走不了路。
    快跑,快跑。
    他们会跟上来。她很清楚这一点。然后用比她高大健壮的身体,把她按倒在地。
    脖子火辣辣地疼,每呼吸一口都想咳嗽。腿软得发颤。
    但他也好不到哪里。先是脑袋挨了一棍,从楼梯上滚下去,又在树林里追了她一路,直到被狗迎面扑倒。
    现在轮到她反击了。
    她扒开灌木走了过去。
    男人还在喘气,用手肘捣着地面,想要爬起来。他的喉咙几乎被撕开,露出模糊的血肉,眼睛跟着她转动。
    她盯着男人,扔掉手里的石块,从地上捡起一根断枝。这本来是他的武器,他打她的背、手臂和肩膀,打狗,像敲打庆典上的大鼓。
    现在该他尝尝这种滋味了。
    她把尖利的那头递到他脖子旁。
    他的喘息更急促了。呼吸从喉咙的伤口喷射出来。
    快跑,快跑,快跑,快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