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节(第 3 / 4 页)
了什么?”
    四月道:“民女不过是一个戏子,无才无德,不堪为人师。”
    萧聿恍若未闻,继续道:“你教她练字、唱曲、还是做戏?”
    四月心里咯噔一声,避重就轻道:“不是的,秦姑娘只让民女教她作画。”
    萧聿弱冠之年便任检察院左都御史一职,他自然知晓眼前人说谎为的是甚。
    萧聿拿过一张宣纸,提笔蘸墨,写好,放到她面前道:“这白纸黑字可当诏令,朕不会降罪于你,更不会怪她。”
    纸上字迹苍劲有力,如同至高无上的权利。
    真真是字如其人。
    萧聿凝睇着她,“《霓裳谣》会唱吗?”
    四月蓦地抬头,与皇帝对视,鼓着胆子,轻声试探道:“秦姑娘在陛下心里……”
    萧聿唇角起了一丝笑意,“朕拿她当妻子,她与朕闹脾气。”
    “朕不为难你,不想说便不说,唱一曲,你就能走了。”
    四月阅人无数,却从未见过这样的一双眼。
    睥睨众生,深邃又寂寞。
    四月深吸一口气,缓缓起身,站稳,侧着塌下腰肢,伸出左臂,手腕一转,缓缓开了喉。
    四月受了刑,腰上还有伤,哪怕如此,也不影响萧聿从她身上看到她的影子。
    歌巧动朱唇,字字是娇嗔。
    萧聿胸口骤疼,回忆不停眼前翻转——
    她头戴金花嵌红珍珠步摇,轻轻朝他福礼,“陛下万福金安。”
    她怯生生看向他:“陛下、今夜可要歇在这?”
    她哽咽着,“臣妾愚钝,可是哪儿做的不好?”
    她抱着他,“陛下在看谁,臣妾便是谁。”
    她小心试探,“陛下的意思是……要将大皇子交予臣妾来养?”
    她眉眼弯弯,“臣妾会唱《霓裳谣》,陛下可听过?”
    那些解释不通的熟悉又陌生,此刻都找到了答案。
    一曲终了,萧聿面色苍白,是血色尽失的苍白。
    他沉声道:“你走吧。”
    四月再度跪下,以额点地,“民女叩谢皇恩。”
    萧聿推门而出时,薛襄阳和庄生都在外面候着。
    “今日之事不得外传,否则朕摘了你的官帽。”说罢,萧聿冷漠的目光又落在庄生脸上,“这笔账,朕日后再跟你算。”
    ——
    萧聿离开刑部,并没回宫,而是去了晋王府。
    穿过垂花门,穿过长长的抄手游廊,来到长恩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