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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萧聿将身上的明黄的令牌扔给他,“带路。”
    差役接过烫手的令牌,看清楚后,膝盖一软,天灵盖似乎都要被风吹开了。
    居然、居然是皇上亲临。
    萧聿来到南边的廨房,门尚未推开,只听薛襄阳道:“庄先生此举不叫赎人,叫行贿,本官收不了这钱。”
    庄生笑道:“薛大人不收,那薛二公子呢,也不收么?”
    薛襄阳一掌落在桌案上:“你这是威胁我?”
    庄生此人不仅在江湖颇有名气,还是庄老太傅的嫡孙,薛襄阳不怕他,可不想同他硬碰硬。
    “这怎能是威胁?”庄生慢悠悠道:“庄某今日来就想问问,秋四月究竟是什么罪名,值得薛大人亲自动刑。”
    薛襄阳嗤一声,道:“那本官也问问你,她秋四月是你的妻,还是你的妾?”
    这时,小差役走过去,慌张地拽了拽薛襄阳的袖口,道:“大人,外面……”
    薛襄阳扬起袖子,蹙眉道:“滚蛋,没见本官忙着?”
    话音甫落,廨房大门直接被人推开。
    薛襄阳和庄生同时侧目。
    对视的一瞬,薛襄阳心脏都快停了,他立马躬下身,双臂撑前,道:“臣拜见陛下。”
    庄生也跟着作礼,“草民,拜见陛下。”
    萧聿的目光扫过二人,沉声道:“清人,提秋四月,朕亲自审。”
    庄生道:“陛下!”
    薛襄阳命人压住庄生,立马接道:“臣这就去提人。”
    皇帝亲临,差役将刑部围的水泄不通,南苑廨房守值的杂役迅速撤离,薛襄阳把四月带到萧聿面前。
    四月发丝凌乱,衣衫整洁,嘴角带了血迹。
    她挺直背脊,嫣然一笑,眉梢是带着风骨的妖娆,“民女不是都说了,什么都不清楚。”
    看见这个四月薛襄阳就头痛,昨日一边给她用刑,一边又忍不住心疼这女子,瞧着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姿色,也不知是哪里学的狐媚妖术。
    多亏他并非色令智昏之人。
    薛襄阳咬牙低声道:“你给我老实点。”
    萧聿道:“退下吧。”
    薛襄阳觑了一眼四月,躬身道:“臣告退。”
    萧聿审视着眼前的女子,语气淡淡:“朕有话问你,你照实答便是。”
    四月一生见过的权贵再多,却也没见过真正的九五之尊。
    她颤着胸腔深呼了一口气。
    萧聿用拇指压着扳指道:“她将你请到秦府,都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