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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略显滞涩的陈词里,忽而横生一道清亮的女子嗓音。
    寂行猛然被从踌躇徘徊的世界里拉出来,果断的应答由耳入心,心头顿如晨钟轰鸣。
    面前的女子含笑晏晏,褪去故意跳脱逗他开心的外壳,只剩至纯至净的本身。
    如同池上静悄悄盛放着的佛莲。
    “你别这样瞧着我,”饮花说,“我都想亲你了,可你又不肯……”
    话音刚落,唇上便传来柔柔软软的触感,饮花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,下唇忽又被他轻轻含吮了下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等到寂行回到守规的线内,饮花整张脸已经热得厉害,结结巴巴地指出他的错处:“你……你怎么犯戒啊!”
    饮花不自觉地捏着自己的手,却见寂行耳尖上虽也红着,但人却笑起来,好似自己的反应叫他愉悦极了。
    等到笑意渐止,仍余下些在眼中,寂行道:“我早便犯过戒了。”
    饮花想起她主动的那一下,脸上热度更甚,却不知寂行指的并非此事,而是早于不知何时起的,难由自主的动心。
    她问:“还俗跟我走了,那你今后若后悔了怎么办?”
    “无论悲欢,皆无悔恨。寂行不悔。”
    饮花嘴角翘起来,说:“那你不怕我后悔?”
    寂行:“你会吗?”
    饮花头偏向一旁,故意道:“那可说不准。”
    寂行:“?”
    “说不准我哪日就寻了个比你更年轻俊俏的小郎君。”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    “行。”
    “不行……”
    “我说行!”
    寂行就不说话了。
    饮花见状“哎呀”了两声,妥协道:“好吧,姑且不行。不过说真的,我们去当花魁感受感受如何?”
    寂行两眼一黑:“不行!”
    饮花捧腹笑起来。
    屋里点着烛火,从窗边映到了外头,与清冷的月色相融,温柔地笼在外头的两人身上。
    有一句没一句的斗嘴声响了许久,在这山林里并不吵闹,直至到了寺中的歇息时分,鼓声钟声接连响起,惊起了几只暂歇的飞鸟。
    辽阔的天际之下,唯余那一个亮着烛火的角落。
    那里有两个人影,模糊到了一起,仔细瞧来,原是一个困了,倚在了身旁那人肩上睡得正香,另一个就这样低头望着她,望了许久。
    世界都安静了。
    寂行听着饮花细微的呼吸声,满心沉静。
    菩萨畏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