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局,给他们安排的结局。
    她眸里的光渐渐熄灭,脸色变得灰白,她摇晃着站直了身体望向前方,不再惊惶不再害怕,目光如一潭死水般平静。
    离此地不远处的马车上,偷偷挑了车帷朝这边看的晋尧,手抖的差点没抓住帘子。
    他张口结舌的看着这一幕,整个人彻底呆住了。
    眼前这一幕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。
    他父皇不是从来将她供起来,小心翼翼,诚惶诚恐,就差顶礼膜拜了吗?不是待她百依百顺,有求必应,甚至只要她肯对他笑,他都能烽火戏诸侯了吗?不是从来将她看的比自个命都重要,别说惹她伤心难过,就是平日连大声说话都不曾,唯恐惊着她吗?
    晋尧震惊的看向那面如死灰的母亲,再望向那提剑杀气腾腾直冲木逢春的父皇,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般。
    父皇竟还要杀木逢春?!
    他不是最喜欢木逢春,说木逢春是他亲儿子吗?还在金銮殿当着文武重臣说,此子最像他,要下圣旨,给木逢春上皇家玉蝶正名,昭告天下其大皇子的身份?甚至还想废太子,立他那最喜爱的大儿子为储君?
    哪里出错了,怎么跟印象中不一样了?
    晋尧紧紧抓着车帷,蓦的回头看田喜:“大伴,木逢春究竟是不是我父皇的儿子?”
    正忧心忡忡往那边看的田喜,闻言被骇了一跳,脱口而出:“怎么可能!他是那……总之,他不是。圣上的皇子只有小殿下您,又哪里有旁人。”
    晋尧也不知该信不信了。上辈子他父皇说的信誓旦旦,满朝文武都信了,连田大伴后来也信了,还暗下嘀咕说,可能从前真有什么是他不知的事情。
    他又望向车外方向,脑中一片混沌。
    晋滁一抬手,那钳制木逢春的兵士就立即松了手,退至一旁。
    木逢春猛一被人松开,身体难免摇晃了几下,片刻后他就站直了身体。与对面成熟高大的男人身躯相比,尚且年幼的他显得弱小又单薄,可他还是站的笔直,直面对方向他射来的凌厉寒光。
    “你可有什么未尽之话?”
    木逢春仰头看着他,小小年纪听了这般杀意凛凛的话却并不惧怕,睁着湛黑的眸依旧直视他的目光。
    “你是何人?”
    “当今天子。”他面前高大威严的男人冷冷看他,“你母亲的男人。”
    木逢春的瞳孔瞬间紧缩,满目的不敢置信。
    他不敢置信面前男人的身份,更不敢置信其口中所言与母亲的关系。他很想愤怒斥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