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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容桂抬眼,小心翼翼的看了苏若华一眼,神情似是十分畏惧。
    苏若华笑了笑,说道:“回娘娘的话,不要看我。”
    容桂这才道:“是,是,奴才今儿奉娘娘的差遣,去厨房拿点心,路上碰见若华姑姑往西角门去,还带着个篮子。奴才心里好奇,就想跟上去瞧瞧,不想半路却被春桃姑姑叫了回来。想必是若华姑姑知道了,所以罚奴才。”说着,磕头如捣蒜:“奴才有罪,奴才有罪!”
    她满拟讲了这实情出来,恭懿太妃必定要治苏若华一个私通外人的罪名。
    熟料,恭懿太妃却忽的变了脸色,一张脸冷了下来,双眉一竖,说道:“好啊,你倒是长进了,学会窥篱听壁,盯人梢儿了。若华倒也真罚错了,她是罚的太轻了!去,院子里地下,顶瓦盆去,不到傍晚时候,谁也不许放她起来!晚上,将宫女条例抄上一百遍,明儿一早拿来!”
    容桂当真没有想到,她一番做作竟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    然而这是太妃娘娘的口谕,她更不敢违抗,只好再度出去。
    不出片刻功夫,怡兰苑洒扫的尼姑们,又瞧见容桂跪在了地下。
    第十一章
    苏若华伴在太妃身侧,垂手侍立,安静无声,间或替太妃添满茶水,又或收拾了果皮果核。
    太妃端着盖碗,以盖子轻轻拨弄着茶水,半晌才悠悠说道:“瞧不出来,倒是个脖子后面长反骨的。”
    苏若华低声道:“奴才没有调理好,请娘娘责罚。”
    太妃瞧了她一眼,淡淡说道:“罢了,当初内侍省送她来时,我便不大想要。但那个时候,哪里由着我挑好坏?行不行的,只好就这么凑合着使。从来只觉她小里小气,上不得台面,也难堪大用,却没想到原来是个有心机的。”
    苏若华没接此话,只说道:“娘娘避居此处,万事不便,受委屈了。”
    太妃微微一笑,懒散说道:“技不如人,败军之将,哪儿有那么多好听的说辞。”言罢,她却拉住了苏若华的手,仔细端详着。
    苏若华略有几分不自在,却还是任她拉着。
    半晌,太妃微微颔首,如一个慈祥的母亲般微笑说道:“华儿,你这手生的可真好,又白又软,细滑的像缎子一样。我记得《诗经》上曾有一句,手如柔荑,大约是讲女子的手柔嫩洁白。这话,放你身上,再合适不过。”
    苏若华猜到太妃必是另有话说,一时没有言语。
    果不其然,太妃又道:“你这个孩子,当真不是做宫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