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根骨头蛙人(第 3 / 3 页)
我爸妈,没让他来家里。”
    她向倪景焕扬了扬手上的婚戒:“喏,你是第一次看吧?结婚钻戒,高书文按我的要求去定制的。”
    男人就像那不能开口的钢琴,只在柜子里笑着看她。
    骆希低头摩挲钻戒,继续自言自语:“现在我真的住洋楼了,但高家没养狗……可惜啊,你看不到了。”
    “我无数个夜里都想逼问高书文,到底当年他对你做了什么,让你死得那么惨,连条全尸都不留给你。”
    骆希没法子回忆当年去香港认尸的画面。
    蛙人在海里浮浮潜潜好多次也捞不出个完整,骆希从德国直飞香港,到医院的时候只见到被海水泡得浮肿的头首,剩下的全是残缺不全的躯干。
    阿sir的港普不冷不热,说,浸在海里太久了,条尸遭受大面积破坏。
    像被饿了许久的鱼群撕咬过。
    南方小城冬季湿寒,但没有供暖,骆希也没有开暖风,她褪去短靴,双脚踏在椅子边缘,颤抖的双臂圈住膝盖,浑身像刚从湿冷的冰湖里挣脱了出来,刺骨寒意遍布每一寸血肉。
    冷得她牙齿不停打颤,冷得她竟回味起几天前在保健室里的那个拥抱。
    而这时,线香燃成灰烬,无声无息落在黄铜底座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