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根骨头蛙人(第 2 / 3 页)
后没了人,只是被子还是暖的,眼皮上残留着少年指尖的温度。
    帘子外黄医生已经回来了,有唰啦啦翻动报纸的声音。
    骆希强迫自己再睡一会儿,鼻尖埋在蓬松被子里,阳光将高子默的味道烘得明显。
    暖意沾了她一身。
    *
    雪在元旦前停了。
    骆希请假提前回了趟老家,高书文这段时间精神一般,骆希让他不用陪。
    她夜机到了H市,晚上住在酒店,隔天早上直接打车去了郊区墓园。
    中途下车,她在路边花店买了两束白菊。
    骆国强和周筠竹的骨灰同葬在一起,墓碑相片中是两人不会再老去的容颜。
    骆希把花束放到墓碑前,陪他们聊了会天,她没提起自己在高家的日子,话题只围着学校的事情打转。
    离开墓园后,她回了趟老房子。
    父母离世后留下了一套房子和些许存款,生前买的保险赔付了不少,骆希留了一笔让自己出国深造的费用,其他的都存了起来。
    市中心的小区里许多设施都有些老旧了,位于十二楼的叁房两厅有阿姨定期上门打扫通风,灰尘并不多。
    但常年没有人住的房子还是有一股潮湿霉味。
    家具都覆盖着大片白布,骆希掀开其中一张。
    和她差不多同龄的kawai是胡桃黑色的,琴盖上有她小时候练琴太累,用钢直尺发泄时磕出的划痕。
    那时候周筠竹没打她骂她,只跟她说,钢琴没办法说话,但你这样子做,它会痛的。
    她眼里滚着豆大泪珠,圆短的小肉手背在身后打结,最后搬了凳子去取药箱里的止血胶布,给琴盖贴上。
    她打开琴盖透气,手指划过一串琴键,年岁已大的钢琴因太久没调音,有些琴键的音色低了一些。
    客厅一角放了个胡桃木几柜,和她一般高,拉开实木门?,里面放着另外一张容颜不会老去的相片。
    倪景焕的骨灰领回来后,骆希将他安置在家中没有入葬,小小一个玉石琉璃钵流淌着光。
    她进洗手间打湿一条毛巾,将黑木相框和骨灰瓮擦拭去浮尘。
    细小的火焰在摇晃中稳定,一根乌木沉香插在黄铜线插上,轻烟袅袅。
    最后,她从包里掏出金色古董怀表,打开了表盖,放在骨灰瓮前。
    她拉了张餐椅在几柜旁坐下,看男人清秀的笑颜蒙上烟,语气轻松:“抱歉啊,去年年底忙着嫁进高家就没回来看你了,只带了高书文去墓园看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