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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往上看,我走了。”
    他走的很快,仿佛话音未落就消失在小巷。
    阿阴听他的指令抬头,明灯晃晃的上海饭店,冬日里唯一开着的那扇窗,黑色长袍,冷冽面庞,身子不太明显地倾着。那人正看向阿阴,嘴角微不可见地扬起。
    她当时便想,上海饭店的楼好高啊,她都看不清他眉角的疤。
    身边有不绝的行人、匆匆的烟贩,汽笛声断断续续,话语亦连绵起伏。阿阴就定在那,仰头看他许久,他不动,她亦不动。
    这情景也太过熟悉。
    那年冬末,枯满长安,你穿靛青僧衣在楼下看我。
    今岁仲秋,萧风临沪,你穿玄色长袍在楼上望我。
    我还是我,你还是你。我们缄默,绝口不提,这千年红尘翻涌。
    夜晚让人心变得愈发的软。阿阴看太久,眼睛都有些酸涩到湿润,又或是她真真忍不住那股柔肠。你要理解,自从竺寒走后,她日日过的皆如夜。
    直到唐叁急匆匆地过了马路,恭敬地请阿阴进去。好像是两人同时移开视线,仿佛谁先快一秒,亦或是谁慢一秒,都是对此情此景的亵渎。
    电梯门打开,男人如同年轻时那般毛躁不安,立在外面,看向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写满痴迷。阿阴走过去,挽住了他手臂。
    “我有些馋嘴,便叫了阿药一起去吃乔家栅的汤包。你知道我惯是不喜欢吃这些的,也是忽然想到萝儿走前总同我讲,有多么好吃……”
    周萝,迁居英国的周老板周之南妻子,韩听竺曾认作义妹。
    “怎么不跟我说?”他皱眉,责怪中写满了吃味。
    阿阴最是会哄他,只是平日里大多不那么顾虑他的感受,最后便都是韩听竺僵硬地上前求和。
    “韩先生可是大忙人呢,我哪能每天缠着你陪我?”
    “我竟不知道你这
    般明理。”
    天知道他多希望她“不讲道理”一些。可刚才遥遥相顾的情景太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