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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个正喝着酒的人突然说:“听说那天是掉下去一个人。”
    次松说:“没掉,是差点掉下去,不过摔伤了,你刚才没有听仔细。”
    “那应该是,要是真的掉下去了,肯定要死了。”
    蒋逊吃饱了,烤着火问道:“你们这样走一趟要花多少时间啊?”
    次松说:“一整天,有时候要在路上好几天。”
    “吃喝也只能在路上?”
    “是啊。”
    边上的人笑道:“在路上的那几天最想老婆啦!”
    次松说:“你不想啊!”
    “我想我孩子。”
    蒋逊问:“你孩子多大了?”
    那人说:“十一岁啦。”
    次松说:“他的孩子读书很好,一直在镇上读书,现在放假在家里,每天帮忙干活,特别懂事!”他又指其他人,“他们的孩子都才两岁,啊,他的孩子都十八岁了!”
    蒋逊笑着:“那再过两年你就不用做啦,让孩子养。”
    “还不行啊。”
    蒋逊说:“嗯?”
    “不能停啊,要想过好生活,就不能停啊!”
    次松点着头:“对啊,我们的马帮不能停啊,每天走每天走,就能把好日子走出来!”
    藏族汉子豪爽,几杯酒下肚,又唱起了藏歌,说说笑笑的聊家常聊钱。贺川给他们分了一圈烟,回头见蒋逊走了出去,他看了一眼,继续跟他们说笑。
    蒋逊没走远,就在牛棚外,抓了一把草喂起了骡子,屋子里笑声爽朗,听得出各个兴致都很高。
    骡子矮矮的,很憨,胃口很大,吃完一把还要吃,蒋逊揉揉骡子的脑袋,学了它一声叫,骡子抬眸看了她一眼。
    身后有人笑了声。
    蒋逊没回头,喂着骡子说:“怎么出来了?”
    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
    蒋逊说:“你们十几个男人一起抽烟,想让我呛死?”
    贺川笑了笑,走到她背后,把头凑过去:“闻闻我抽了没。”
    蒋逊抖了下肩膀:“一股酒味。”
    “那酒味道不错,你该尝一口。”
    “我酒量不行。”
    “一口就能醉?”
    “又不是没醉过。”
    贺川隔着蒋逊揉了揉那头骡子,骡子吃得正欢,烦躁地偏了下头,又接着吃。贺川问:“喜欢骡子?”
    蒋逊说:“它挺可爱。”
    贺川顿了会儿:“你喜好跟一般人不同。”
    “是呀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