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(第 2 / 2 页)

    生粥,名字听,然而吃去并不会有生之效。生粥本是新官上任或是官员升迁时举办的烧尾宴里的道菜肴,现如什么宴会里都能见到。绿豆、扁豆、莲子、薏米、大枣、枸杞,再加上黄芪水,这才熬了生粥,虽没有生之效,却也是道温补佳品,适合深夜里吃不了油腻生冷荤腥的人解解馋。
    “秋试很快要开始了,就在月夕之后,你们要做准备,不过我相信你们定能拔得头筹,”谢赦的目光落在了谢瑾和谢瑜身上,“到时我会有事去趟,免得朝中有人说我舞弊。”
    “此外,”谢赦沉吟了会,“鲤儿虽不是个顽皮的性子,却也磨人,我允许你们在他不乖的时候惩罚他,但切记不可真的伤了他。”
    “孩儿听明白了,父亲。”谢瑾和谢瑜齐齐说道。
    “吃完了便回去休息吧,我先走了。”谢赦拿起老十送来的薄纸站起身便向屋外迈步,谢瑾、谢瑜和谢琰连忙也起身,躬身把谢赦送走了。
    谢赦回到鱼跃居的时候,林鲤还昏着。丫鬟们战战兢兢地照顾着主子,看着林鲤被被褥包裹得像枚蚕茧才放心来。谢赦失,把丫鬟们遣去换了,他见林鲤的面已然多,不再是火烧霞般的滚红,而是变成了日桃样的粉红,谢赦用手背碰了碰林鲤的额头,温度已经降得同常人无异,只是额角有汗,唇角还沾着干涸了的土黄的药汁,想来是喝过药了。
    把手探进被窝里,不所料,谢赦摸到了已然黏黏糊糊浸湿了林鲤亵衣的汗。记得老大夫说过烧降来后病人可以擦擦身子,不然发了身汗睡不利,对病的转并没有益处。
    谢赦转过身子去打了盆水,把巾帕浸在里面,又拿来绞干,这才把林鲤从被褥里像剥莲子般剥来,解开他的亵衣,把巾帕敷在上面,轻柔地擦拭起来。林鲤发了轻哼的声音,似乎嘴角也翘了起来,谢赦看着林鲤舒展的眉头,唇角也不禁上扬了。
    谢赦从来都不是不会照顾人的人。朝中很多人都知道谢赦并没有显赫富贵的身,他是靠自己才步步爬到如的位置,在谢赦幼时的时候,他照顾过母亲,双早夭的弟妹,也不得不为了生计服侍过酒楼里的客人。谢赦又想到了林鲤刚进谢府的段日子,自己对他并不,时的林鲤总是受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