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(第 1 / 2 页)
    大燕早朝是从卯时开始,干臣子在寅时就要候在午门外,要等辰时了早朝,方能回家用早膳。谢赦与别大臣是不样,不需要在天还黑着,只有星星是亮着时候就站在午门外吹风,得到了圣旨,只要早朝开始时候能站在金銮殿上就可以了。
    谢赦门时候,朝已经露了个头,天边透了微光,淡金红早霞漫开,恍如只初升凤凰。小厮和马夫把马给套好了,每匹都是毛发黝黑发亮,只有马蹄是雪白西域名马踏雪飞,谢赦不踩小厮搬来圆凳,轻松上了马车,撩开帘子坐了进去,吩咐赶车小厮可以走了。
    路上没有什么人烟味,是因为谢府坐落在皇城。谢赦坐在马车闭目沉思,只能听到马蹄踏着青砖声音和赶车人吆喝声,偶尔会有鸟鸣和风声。
    按理说,谢赦不是皇室人,是没有资格住在皇城里,皇城最央便是皇帝起居理政天城,围绕着天城是大燕多年来繁衍皇子皇孙,走在皇城路上,乎扔块转头来,就能砸个王爷。然而谢赦谢府是皇帝御赐,派了廷众多能工巧匠建造,皇帝喜谢赦,不忍心从内城赶路赶来上朝,于是便在皇城寻了个好方帮安了家。谢赦吃过许多山珍海味,皇帝赐来宴席也吃过许多次,在样个早晨,突然回想起了内城老街上赖阿婆卖小馄饨,皮薄且晶莹,肉馅虽不多,加了剁碎荸荠,更加鲜,汤头是用老鸡和猪骨熬,喝起来醇香扑鼻,阿婆还有自制辣椒酱,红彤彤片看着很喜庆,只吃过回,从此就再也没有忘记过。
    内城住着是留在京城各位大人和们家室,外城住着是京城平民百姓。先帝旨,允许百姓在内城和外城摆摊买卖,相比起皇城清静,天城威严,内城和外城要闹许多,也更有生机。
    谢赦刚刚踏入京城时候,只想离天子越近越好,从外城步步踏进皇城,要站在最处,无所谓用尽手段。而如,当乎已成为人之万人之上时候,却发现自己所追求直就在边,想停来,是已经停不来了。
    鸣鞭之后,作为百官之首,谢赦率先走上了九十九阶白玉雕龙台阶,后跟着所有要来上朝官员。到了金銮殿,皇帝坐在龙椅之上,脸被九旒冕上垂玉珠挡住,看不表,只能看是个很瘦削男人。跟在皇帝边太监喊声“叩首”,百官便齐齐跪拜去,待到皇帝开了金,说了“众爱卿平”后,百官方才站了起来。
    个小太监从旁窜了来,手提着把小凳子,放在谢赦后。皇帝曾问过谢赦是否需要赐座,谢赦推让了三次,皇帝还是每每叫人把凳子搬来,让谢赦坐,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。
    “众爱卿有事上奏,无事退朝。”皇帝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