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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,桌上一堆整齐的书,微风吹来,白窗帘摇动。
    她在对面的窗看着,呆呆的。
    什么时候起,程锦变得这么动人了?
    每次来找他,他总是在座位上做题,袖口永远洁白。
    薄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,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。光是一个画师,美化他原就优越的外轮廓。他鼻尖泛光,白净如零下寒冬,是画里才有的精致感,从里到外,那种初雪的味道。
    或许因为学识的严肃感,在他身上,看不到情感,只有一片空灵的、清冷的圣洁。
    她心脏悬颤,似乎感觉时间到了尽头,凝滞不走。
    这样的程锦,久久地停在了她的梦里。
    她在对程锦想什么呢?冬旭懊恼。
    也不该打扰他清净学习,慢慢地,冬旭就很少去找他了。
    陆泊也很少去见了。
    他总有一群别的朋友围着,身边也总有一个贴他贴得紧紧的女孩,聊的都是酒吧、机车、乐子。
    他是班里的重心,体育课上总看到他和一堆人围在一起,别班的、低年级的。走出校外了,就有别校的朋友搂他肩膀。
    她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人不认识——人脉广得吓人。
    张扬、蓬勃、驾驭不住。
    他是关在香水瓶中还要挥发的香水。
    走廊上,大约有三四米距离,她看着他,感觉陆泊越来越陌生。
    学校不是不让烫头发?
    校服上画着暗黑的图案,似乎是骷髅头。他低头间,后脖露出一点青色纹身,还有不易察觉的耳洞。
    他的脸型开始长熟了,肉感减少,乖巧中有了冷峻的棱角感,似乎越长大,他的外貌就越惊艳了,这种俊俏不懂节制。
    他依旧被一群人围着。
    新女朋友正搂着他的腰,他已不再害羞。
    冬旭突然升起一种天差地别的滋味。
    班里一有活动,陆泊总是受欢迎地第一个被叫名字。就连渐渐沉默寡言的程锦,也存在感强烈。
    而她更多时候是透明,又反应迟钝,很少表达自己,甚至有时会被人忘记集体活动。
    站他们中间,好像鸡立鹤群。
    虽然他们就在附近,甚至可以擦肩,然而她却感觉到有一道隔膜疏远着。
    无形的,慢慢变成只是知道彼此有个存在。
    他和他的朋友们玩得很好,笑得很开心,她要是去打招呼,会很突兀吧。
    那就不打了。
    擦肩而过时,她闻到他身上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