恋恋真言 第77节(第 2 / 5 页)
足以用来果腹。
    至于其他的生活条件,则完全是天方夜谭。
    齐砚行已经十多天没有刮过胡子,身上穿的是进入林子前,在一个废弃农庄里捡到的夹克衫。
    他不能再穿着自己的那身军装,因为它不再代表着荣耀,而是危急的通缉令。
    军装,和它的主人,联盟国防军上校齐砚行,被一起留在了河边。
    那附近刚刚交战过不久,倒插在土里的榴弹片还是热的,冲上河岸的都是血水,四处可见被炸得面目全非,内脏流了一地,连肢体都拼不全的尸体。
    他捡起一只敌军步枪,对着自己的军装开了数枪,将它沾上自己的血,扔在几具尸体旁边。这样等打扫战场的人来了,兴许会认为“齐砚行”已经死了,死在敌军的枪下。
    这其实是在冒险,因为他无法预测到事情之后会如何发展,例如中央军和背后势力是否会就此放弃追捕自己,他逃回首都后,能不能换个身份生活。
    但他不可能再三权衡了,为了给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时间,他只能选择冒险。
    然后他走了,他带着不完整、但又仿佛因此轻省了数倍的自己,踏上了逃亡的路。
    很难说这条路上最难克服的是什么。
    齐砚行从小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,虽算不上是什么锦衣玉食的富家少爷,但也从未缺衣少食过。他这样的人多少都爱端着体面,不是对别人傲慢,而是对自己严苛,尤其不接受自己的狼狈。
    让他像个野蛮人一样度日,无疑是一种极端的折磨,短短六天下来,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。
    屋漏偏逢连夜雨,第七天凌晨,齐砚行的易感期来了。
    他起先是在睡梦中感受到了从头到脚,缓缓漫上来的乏力,醒过来后,这种熟悉的乏力感越来越清晰。
    他艰难地移动到茅屋里,躺在角落的一堆干草上,试图缓解。
    再次醒来时,天还是没有亮,他的身体仍然在发出信号,提醒他易感期的到来。
    林区里的黑夜只有纯粹的黑,他无法判断出时间,更是放大了紧张和焦虑,随之袭来的,是腺体如烧着了一般的热,还有自下腹窜起来的冲动。
    在这之前,齐砚行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被情欲支配的动物,在他看来,这是很低劣的天性。
    他在易感期的主要躯体表现也不是困于情欲,更多是在情感上对伴侣极度依赖,另外就是精神虚弱、嗜睡,抱着爱人睡一觉,是最佳的疗法。
    绝不会像现在,腺体肿胀到,那一层皮肤几乎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