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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憋着劲儿没处撒的样子,应小二简直后悔死了,又给他哥惹事儿。
    他嘴一撇,觉得脸更痛了,伸手给捂了,轻轻喊了句:“哥,脸疼。”
    应与将听了这句,伸手掐着应小二的下巴把人脸掰过来看,眼下面青紫成一片,一直肿到嘴那儿,拿手背一靠,热乎得跟刚出笼的包子似的。
    倒是弟弟后面站的那一群“小弟”,看着没受什么伤,估计光顾着踹阴脚了,或者拉架。
    眼神一黯,应与将半蹲下来,单手把应小二扔花盆旁边的书包一背,另一只胳膊把应小二往身前揽了,对着班主任说:“王老师,我先带应与臣去医院,后续的事,检查完再过来说。”
    班主任站起身来,看看又想发作的对方家长,有些为难道:“您这……”
    应与将没管那么多,转面儿对着那两个家长,冷声道:“我会给您一个交代,但是,我弟弟要是有半点儿问题,谁都跑不掉。”
    然后应小二就这么被他哥一路从教务处拖到校门口停车的地方,塞进车内,把车门落了锁。
    去华西的路不远,他一边开着车,一边偏头去看缩在副驾驶上的弟弟,叹一口气,心说还好没闹到公安局去,人家长直接找来的学校,估计也就是想赔钱了事儿。
    这口气,叹得应小二提心吊胆,瞪着眼连忙说:“哥,你别……”
    应与将没理他,手把方向盘抓紧了。
    应与将问他:“还疼么。”
    气焰被挫了的应小二一缩脖子,听他哥这么认认真真地问,声调都软了几分:“疼。”
    去华西全身检查了一次,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了,应与将给贺情回了个电话过去,那边贺情都已经到丽思卡尔顿的包房里了,也就是风堂新开的一个套房。
    说是兰洲新看上了个白富美,正给人办什么生日派对,请贺情过来一起庆祝。贺情现在看着人多就烦,有点儿后悔应了今天的局,还不如在家闷着擦车。
    他看电话响了,划开接了,一听是应小二打架犯了事儿,心中直突突。
    当年他们仨一起念了初中,再好不容易念到高中,虽然也犯过不少事儿,但还没折腾出什么大事来。
    直到高中毕业的那个夏天,高考前夕的那个周末,跟班上一群人出来庆祝即将解放,就在科华北路那条街上,一处KTV里,风堂喝得有点儿多,从包房里出来要往卫生间走,迎面撞上一个喝得更多的人。
    那人估计是把风堂认错了,伸手就把风堂摁在洗手池里,开了水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