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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茭白盘腿坐,他发着低烧, 脑袋发昏, 生理上很想睡觉, 心理上又很焦虑, 两股感受在撕扯。
    “沈施主, 我听小师弟说了你?的请求, 现在请把你?的生辰八字告诉我。”燃烨道。
    沈而铵平静地回应。
    茭白把薄外套后面的帽子弄弄, 捏几下被戚以潦咬了印子的后颈,心想,让沈而铵亲自跑一趟的惑究竟是什么, 他不会是要……觉醒了吧????
    这猜测一出来就瞬间占据了茭白的大脑, 放生池那会儿,他觉得沈而铵的现状让他熟悉, 怀疑在谁身上看到过,此时他福至心灵,不就是戚以潦身上吗!
    ——整个?世界都被无?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?啃食得坑坑洼洼,一片狼藉。
    戚以潦藏得深,面上看不出异况,只有他的猫是死样,而沈而铵的定力?没他强, 浮露了出来。
    茭白心神不宁,正混乱之际,他听见坐在他旁边的沈而铵说,“我梦见了自己,又不是自己,很陌生。”
    啧啧,原来沈而铵不是觉醒自我意识,是梦见前世(一周目)了!
    茭白尽量控制表情?管理,露出适合的惊讶,并发出配套的台词:“什么意思,我怎么听不明白?”
    桌案对面的人看了他一眼,他一副不明所以样子地迎上去?。
    沈而铵没注意到他们的眼神交汇,他垂着眼,沉浸在自己阴潮灰暗的境地里。
    “施主不妨细讲一番你?的梦境。”燃烨道。
    “梦里的那个?我看起?来年长一些,我和,”沈而铵停顿了一下,他扭头看茭白。
    茭白用口型说:礼珏?
    沈而铵轻点头,难掩无?机质的厌恶:“我和一个?伤害过我,我也报复过的人坐在一起?吃晚餐,桌上摆着鲜花,客厅的电视里播着晚间新闻,他给我盛汤,说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,之后,”
    “我们在客厅里做,夫妻会做的事。”
    禅室寂静。
    “请施主伸出左手。”燃烨道。
    沈而铵将左手放到桌案上面。燃烨凑近端详片刻,拿着写了沈而铵生辰八字的纸起?身,径自去?不远处的桌前卜卦。
    “那个?我叫他,”沈而铵还在说,他像是重回梦境,从旁观者变成当事人,好看的五官开始一寸寸布满寒霜戾气,一字一顿,“婊、子。”
    茭白的眼前冒出了一场分镜。
    刚才沈而铵说的两字,是原台词,现在漫画出来了。
    沈而铵坐在沙发上面,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