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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?”
    卡伦在加油站:“快到了。”他原本在山里度假,碰到前女友就叙了个床,中途他撤了,前女友叫骂着送给他两只高跟鞋,在他头上留一对儿大包,现在还没消。
    真是滑稽。
    卡伦单手搁在车窗边,支着头开车,风把他的发丝吹乱,他想到那四瓶价值连城的酒,想到那替人心疼的小弟弟,余光扫一眼自己的药箱。不滑稽,又怎么能叫人生。
    “戚爷,”卡伦喊酒窖主人,还算尊敬,“你家孩子的病情报告我看了,我去了,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,只能说,尽人事。”
    戚以潦的喉头动了动:“你先过来。”
    末了,道:“他还没放弃。”
    “他是个坚强的孩子,拥有令人敬佩的信念,他将渺小生命的意义发挥到了最大。”戚以潦轻叹,“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,他都从死神手里逃出来过。”
    卡伦笑:“那真了不起。”
    “祝愿他,再次创下一个奇迹。”卡伦打方向盘,“我会尽全力助他成功。”
    .
    戚以潦把手机丢在身旁的长椅上面,揉着额头靠在墙上,满目疲倦。
    陈一铭就是在这时候现身的,他的外套搭在小臂上面,手上拿着一只手电筒。
    小巧,干干净净,散发着桂花香,洗过了。
    血迹留着没有意义。
    它的存在,是茭白聪慧又果敢的证据。
    “戚董,”陈一铭喊,“这是白少用来制造裂伤的……”
    话没说完,左边就袭来一股腥风,他的衣领被抓起来,那股力道将他整个人砸在了墙上,后背骨头断裂般疼。
    “章枕,关囚白少的地方是我透露给你们的。”陈一铭在章枕打死他之前表明立场,“我反水了,我跟白少是合作关系。”
    章枕的理性知道这件事,感性上不行,他给了陈一铭两拳。
    陈一铭没躲,受了。
    从前他仗着是沈氏董事长最器重的走狗,也高人一等,经他手家破人亡的多得是。这会儿,他回望那些年的助纣为虐,无话可说,只希望老天爷看在他曾经领命做事,如今已经回头是岸的份上,高抬贵手。
    章枕甩开陈一铭,拽走那只手电筒,他拧紧眉心,破裂的唇微抖。
    白白受这么多罪,老天爷能给他什么?章枕想不到。
    章枕把手电给了三哥,他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,求一个解惑。
    戚以潦拿着手电,指腹扣上去:“这要问老天爷。不过,时间一长,也能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