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匆匆(第 2 / 3 页)
等着赵煊堂,被强制输了液带回了病房。被绑架的八个小时里她精神高度紧绷,现在放松下来,荀庭只稍微哄了一两句就在他怀里睡过去了。他不好继续在病房里打扰人家夫妻,即使想上前看看也只得知趣地退出去。
    他从住院部到了手术室门口,蔺以发信息告诉他赵煊堂正在里面抢救。他看了一圈等在外面的人,易溯,蔺以还有赵煊堂的小弟,唯独少了一个应该出现在这儿的人。
    他向后倚到墙上,深吸了一口气,伸手揉了揉自己那一头张扬的红发。
    妈的,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。
    “没有人通知唐紫吗?”梁遇泽想抽烟,一想这是在手术室外又忍住了,“她人呢?”
    易溯的神情很疲惫,确认过易渺的检查结果完全没有问题后他才短暂休息了几分钟,之后就一直在手术室外守着。给唐紫发过信息后电话打过去就一直是忙音,他本来没想通知她,但赵煊堂直到在被送进手术室之前手里都紧抓着自己胸口的布料。
    救护车上的大夫剪开他的外套,他翻过外套里的内口袋,在那个位置发现了一个被血染红的薄钱包。钱包里只有一张照片,即使被裁了,他也能看出是易渺他们一起照过的毕业照。留下的不到一寸的照片里,穿着校服的少年望向身侧的女孩。
    毕业照是唯一的合照,他留在身边好多年。
    “电话打不通,”易溯揉了揉眉心,“你可以再试试。”
    梁遇泽坐到手术室外的椅子上,一言不发地打开手机。和唐紫的聊天记录里都是一些搞笑的东西,他在对话框里输入,迟迟打不下那几个字。
    他回头看向易溯,时隔多年终于和他有一次比较正常的对话。他将手中的矿泉水递给他,表情十分认真:“赵煊堂真死了怎么办?”
    以往这种时候,他猜他得到的答案一定是“祸害遗千年”这种话。可这次易溯只是看了他一眼,接过了他手中的水。
    “不会死的,”易溯声音很淡,“他还有事没做完。”
    大量的媒体被拦在了医院楼下,热搜榜上这件爆炸性的新闻引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喧闹。从刚才开始,媒体,公司,合作方的电话就不停地打到易溯手机上。他一个都没有接,只是安静地等在手术室外。
    以前圈里的人凑在一起的时候,赵煊堂是很少喝酒的那一个。他以前的性格和现在的梁遇泽很像,少年轻狂,高中的时候见到他的时候总会不情不愿地叫他一声哥。在这个充满利益又云遮雾绕的圈子里,他很难得的保留了一份只有少年才有的气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