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顾宴礼安排的？
    沈晚梨就更加想不通了。
    按照沈家现在的财力和人脉，应该没有能力去铺设这么多热搜，以及网络水军。
    不过当她看到，万友商城官方发出“殴打孕妇事件”的完整监控视频，让整场闹剧得到反转澄清后，突然明白了一切。
    “这就是王耀强给你的回礼？”
    顾宴礼眸底深沉，不置可否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反倒聊起了另一件事。
    “东郊这个项目，王氏集团也在争取。沈家原本是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，只是最近半年来，沈氏集团的口碑急转直下，导致资金链出了很大的问题。”
    沈晚梨意识到了：“你的意思是......这半年来，王家一直在背地里搞事情，想抹黑沈氏集团？”
    顾宴礼把早餐盘挪到沈晚梨面前，敲了敲桌子提醒她。
    沈晚梨乖乖地拿起一块华夫饼，塞到自己嘴里，安静地听顾宴礼说话。
    “王家做事手段一向不干净，没想到你这个冲动的性子，反倒帮了你爸。当初王家花重金去抹黑，现在又得花加倍的钱，去帮沈家洗白，自找苦吃。”
    “既然王耀强这么怕你，为什么你不从一开始就威胁他，还让他坑害沈氏集团这么久。”
    顾宴礼声线冷凝，语气中不带有任何感情：“我为什么要帮？”
    沈晚梨被华夫饼噎了一下，顾宴礼看似神情冷峻，只专注平板上的资料，但手却拿过牛奶杯，递给了身旁的女人。
    “顾氏集团是东郊项目的评定人，不论帮谁，都有失公正。”
    沈晚梨听着男人中肯的话，垂眸喝了几口牛奶，掩去眼底的失落。
    “那你昨晚为什么要帮？”牛奶一饮而尽，沈晚梨将杯子轻轻放回桌上。
    顾宴礼这才摘下金丝框眼镜，从电子资料中抬起双眸，看向沈晚梨：“因为顾太太说过，我帮沈氏集团拿到东郊项目，就陪我回一趟老宅，应付父母。”
    “嗯？”沈晚梨愣了愣，“你之前还嫌弃这单买卖不划算，不肯答应。”
    而且后来，她经过顾时霆提醒后，主动向顾宴礼提出一起回老宅，还被他无情拒绝了。
    “之前是之前，现在我想自己争取这个机会，不靠别人给。”
    顾宴礼话说得晦涩，沈晚梨听不明白。
    她也懒得去思考那么多，反正顾宴礼这人就是这样，阴晴不定，难以捉摸。比如......
    “明明刚才还说，帮谁都有失公正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