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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医生怒气冲冲地走了,一双洞洞鞋跺得山响。
    苏矜北每天都在医院里无能狂怒,谁的话都听不进去,一意孤行地非要带我去国外治疗。
    直到靳闻舟和我曾经的闺蜜婷婷,带着我的遗嘱出现。
    上次在医院决定拿掉孩子离开苏矜北的时候,我就请靳闻舟作为见证人,立下了遗嘱。
    把我的一切,都交给我的好友靳闻舟和婷婷决定。
    我说,如果有一天我病入膏肓,请为我保留最后的尊严,在我不能吃喝不能自由主导自己身体的时候,就别折腾了,放我走吧。
    婷婷知道,我最好面子,也最怕疼了。
    婷婷捋着我的头发,哽咽着问我:
    “笙笙,你疼不疼呀?我们笙笙以前是多漂亮的小姑娘,现在却......”
    “笙笙,你再醒过来看看我吧,你都和靳闻舟告别过了,还没和我说过再见呢,你怎么舍得啊宝贝......”
    她的话说得我心里酸酸的,眼泪也跟着流下来。
    生命监测仪忽然发出尖锐的鸣叫。
    我努力和这副破烂不堪的身体作斗争,终于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中,睁开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