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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砰然倒地,心脏周围插着好几把刀。
    我无措地将他从地上搂到怀里,手抖得不成样子,眼泪瞬间决堤。
    我想摸摸他,但又怕他痛。
    我从不知道,人的嘴里可以吐出那么多血。
    可以把衣服染透,可以把地上沁湿。
    我用手挡住他嘴里涌出的鲜血,崩溃大喊:
    “安萧,安萧你别睡,求你了哥哥,你别睡......”
    安萧也想和我说几句话,但他心脏被扎透了,只能发出嗬嗬的喉音。
    他用尽最后的力气,将手拿起来,牵住我的小拇指。
    那是小时候,安萧向我道歉时经常用的。
    他在说,阿笙,对不起啊,对不起啊。
    我抱着安萧,看着他咽气,看着他身体慢慢变凉。
    冬天的夜晚真凉啊,救护车来得真慢啊。
    慢得让人生气。
    我抱着他枯坐了很久,谁劝我都不撒手。
    我不能放手,放手了安萧就消失了,
    就像妈妈,就像麻将,现在安萧也是。
    我这辈子,好像握不住什么东西。
    嘀嗒——
    忽然一滴血落在安萧的脸上。
    安萧最爱自己这张帅气的脸,我想给他擦擦。
    可是血越来越多。
    我才意识到,我又流鼻血了。
    浑身又泛起了熟悉的,细密的疼痛。
    恍惚间,我看见医生和苏矜北都向我奔来。
    门外好像又下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