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蹲下身,翻开的铭牌上赫然写着【麻将】两个字。
    身后不远是人流如织灯影绰绰,而暗黑的小巷子里却只有寒风穿堂而过,发出呜咽的漫长回响。
    这贼老天还真是......一点念想都不留给我啊......
    我沉默良久,忽然长长地叹口气,扯出一个僵硬的笑。
    边把麻将往我身上搂边开玩笑:
    “麻将啊,这是去哪里玩啦,一身的泥巴,妈妈这就带你洗白白。”
    麻将是只成年萨摩耶,从前往我身上扑都有些接不住。
    现在倒是可以轻松地抱起来了。
    我费力地摸出手机,看着余额页面仅剩的几千块,松了口气。
    一路抱着麻将去了最近的宠物店,求着店家给它洗了澡。
    好心的店家还给我介绍了靠谱的宠物殡葬店。
    我捧着麻将的骨灰,来到了城郊的一座墓园。
    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其中的一座墓,把麻将的骨灰盒放进去。
    小小的骨灰盒占不了多少空间,里面正好还够装下一个我。
    “麻将啊,你先睡,别怕啊宝宝。”
    “你就挨着我,用不了多久,你这不争气的妈就来陪你了。”
    我费力地将方形的水泥盖板重新盖回去。
    拍了拍身上的灰土,一路和园里左邻右舍打着招呼往外走。
    夜有点深了,我捏着没电的手机,缩着脖子进了家门。
    还没等放好鞋子,远远地就听见苏矜北愠怒的声音传来:
    “这么晚你还知道回来!”
    风雨欲来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