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。
    黑暗的地面可能是硬的，也可能是淤泥一摊。
    发亮发白的位置不能随便踩。
    更多的是结冰了的小水坑。
    冰太薄一脚踩进去就湿了鞋子。
    可是发白的地面诱惑着我们。
    整个河面结了冰白茫茫一片，和紧挨着的路面合二为一，看不清楚，一个伙伴一脚踏空，摔在河沿上。
    惊吓连连。
    被后面的伙伴一把拉住衣服。
    差一点就掉下去。
    万一掉下结了薄冰的河后果难测，我们也不知道那个河沟到底多深，如果有万一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。
    万幸有惊无险。
    上学的大部分记忆都是在路上的时间，折磨人的是下雪的时候，刮大风的时候，下雨的时候。
    刮了大风的天气，顺风无比幸福，而逆风而行就是折磨。
    又冷又困难。
    行走的气喘吁吁。
    还要担心迟到。
    小伙伴有的钻进干涸的河沟前行。
    前进速度变慢活动量加大。
    河沟靠近路边。
    但是不是首首一个通道。
    一截一截被分割。
    要不停的下去爬上来再下去。
    沟里杂草丛生。
    行进很累，但是在河沟行走暖和很多。
    天气晴朗的时候，一路才有乐趣。
    女孩子流行收集糖果纸，一路眼睛都在地面草丛搜寻，眼睛盯着路上每一寸地面。
    可能是这个，让我有低头走路的习惯。
    多年以后才从低头变成平视。
    糖纸，塑料袋，纸片，小石头。
    每一样简单的小物件都被平整细心保存。
    多年以后我还在一次回家途中，无意翻看阁楼抽屉里看到它们。
    夹在书页中间，还有当时做的树叶，草叶，小花，蝴蝶标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