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不是人？
    此言一出，他们都没敢说话。
    半晌，外婆才说：你弟也是被人陷害的，欠了人家钱，才没办法出此下策，你就原谅他吧。
    外公：对，对，对，谁不犯错呢？你就饶了你弟吧。
    妈妈惊呆了，她哆嗦着嘴唇：什么，你们、你们早就知道了？
    几个人都不敢看她。
    妈妈捂着脸：你们，还把我当人吗？那可是我唯一的女儿啊。
    外婆：现在已经这样了，你再哭，她也活不过来了，你想要孩子，以后结婚可以再生啊，你弟就只这一个。
    妈妈疯了似地冲上去，对着舅舅又踢又打。
    妈妈，你终于为我出了一回头了，你终于想到我是你女儿了。
    你在卤肉店拼命赚钱的时候，舅舅在赌博喝酒，你在为舅舅筹划结婚彩礼的时候，他把你的女儿送出去换钱。
    这就是你一直以为最亲的家人啊。
    外公外婆把疯了般的妈妈拉扯开，几个人一齐跪在了她面前。
    外公：妮儿啊，你弟是咱家的根，你可千万别把他送进去啊，他要是进去了，我这条命也没了。
    外婆：谁也不知道这事儿会变成这样，你就饶了你弟吧，他不是故意逼死巧巧的。
    舅舅：姐，你可是我亲姐，你千万别告诉警察这个事儿啊，要不我就完了！
    说完舅舅嚎啕大哭起来，外婆也开始哭天抹地，妈妈无力地坐在那儿，看着他们，最终她摇了摇头，又进了我的房间。
    我知道，她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。
    如果把我的作业本交给警察，那警察马上就会查出很多事情，到头来，舅舅的朋友固然跑不掉，舅舅也跑不掉。
    可是，如果不交给警察，很可能警察什么也查不到，我就那样白白冤死了。
    她又一次躺在了我的床上，木然地望这屋里的一切。
    只有一个小小的书桌，几本作业本，女孩子们喜欢的小玩意儿一件也没有。
    她的目光从书桌移到了床前的椅子上，椅子的背面刻着几个字“活着好痛苦。”
    那天，我整整被凌辱了一下午，我面色苍白，被舅舅带着回家。
    外公外婆在看电视，我一进门就大哭起来。
    外公外婆嫌恶地看着我：干什么，一进门就嚎丧啊。
    舅舅：别理她，我带她跟几个朋友一起喝了几杯酒，人家开了几句玩笑，她就哭了，扫兴得很。
    外婆皱皱眉：快去自己房里去，别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