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，明天不能去打结婚证，等我完成任务回来我们再去！”
    临行前，沈渝洲信誓旦旦的承诺。
    可一个星期后他回家，却好像忘了这件事一样，再也没提及过。
    宋雯慧也尝试过开口，却每次都恰巧被沈渝洲的其他事耽搁。
    后来她也淡了，几十年过去，就当两人已经是事实婚姻。
    现在回想，做了一辈子“无证”夫妻，何其荒唐。
    宋雯慧扯了扯嘴角，将那张结婚报告单一点点撕碎。
    “没领证，走也走得方便。”
    决定了要离开，也是时候清理家里有关自己的痕迹了。
    宋雯慧将窗柩上、家具上所有的“囍”字揭下来，扔到竹篓里。
    柜子里，红双喜的搪瓷缸、大红色的鸳鸯绣枕……
    每一样都是她刚结婚时精心挑选准备的。
    现在看来，这些东西都没留着的必要了。
    宋雯慧全都清理进竹篓内，没有一丝犹豫。
    环顾四周，她的视线落在白墙挂着的结婚照上。
    自己穿着整洁的蓝色工服，沈渝洲穿着笔挺的绿色军装。
    只是一个笑得灿烂如花，一个嘴抿成一条线，仿佛只是完成任务。
    对比上锁的铁盒里，他与柳淑英的那张合照。
    宋雯慧觉得，也许那才是沈渝洲心中的结婚照。
    她踩上凳子，将相框取下来，又拿来剪刀。
    “咔嚓”一下，将结婚照剪成两半。
    傍晚，沈渝洲刚回屋，就注意到家里变了样。
    “墙上的结婚照呢？”
    宋雯慧埋头清理着书本，语气平淡：“相框坏了，我取了下来。”
    沈渝洲没再多问，而是敷衍地应了声：“改天我修一修。”
    说完，他去了隔壁房间，陪沈母唠嗑。
   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，宋雯慧在心底无声地开了口。
    “沈渝洲，有些东西，永远都修不好了。”
    他们的婚姻，他们的感情，已经有了永远都无法修复的裂痕。
    晚上，宋雯慧刚躺到床上，沈渝洲洗漱完也进了屋。
    只一眼，他就发现卧室里变得空荡荡，好像少了很多东西。
    “怎么空了这么多？房间里的东西呢？”
    宋雯慧平静的说出早已想好的说辞：“清理掉一些旧物，等过了年换点新东西。”
    沈渝洲点点头，觉得她说的有道理。
    “等过了年，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