眯着眼冲那小小的白玉宝葫芦里左看右看。
    “它又大又圆。
    像极我家罔儿烙的烧饼。”
    末了还舔舔自己干燥的嘴唇，像是饿极了的狗看到了肉。
    尹般骂一句，“我去你的！
    不跟你说了。”
    继续休养。
    姜若虚脸上带着苍白的笑意顺势躺倒在细腻的白沙上。
    潮水涨时淹过他黑白条纹的十方鞋。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姜若虚抬起脸满脸期待看他。
    “你没有别的要说？”
    尹般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。
    往日里总是臭小子混小子地喊，巴不得抽死他。
    今天居然冲他笑了？
    想起小九说起的那孤馆的童养夫，尹般眼中闪过一丝探究。
    心中盘算起，莫不是姜若虚西千年暗恋不成，一朝顿悟另觅新欢？
    “罔儿呢？
    我想见他。”
    忽地，姜若虚又提起了那事。
    尹般不答。
    他真的不知道。
    尹般心底一万个委屈。
    姜若虚就是不相信他。
    大概这就是自作孽吧。
    谁让他从前满口谎言，不曾有过一句真话？
    “我这一次，是认真的。
    七宝妙树可重塑肉身，这话是我爹爹说的。”
    什么早认识，什么听他的琴能消除疲劳，通通都是假的。
    还带着酒神人头上贡高阳，恭贺天地共主继位。
    二十西子怎么可能容许外人这样羞辱他们的父亲？
    一边是自己这个干爹，一边是亲爹高阳，魍魉怎么选都是错。
    尹般的罪，害魍魉成了魔。
    魍魉走后，若虚叹世上再无知音。
    他把魍魉和自己的血注入怀谷剑柄。
    从此银白的怀谷剑把手处永远一片血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