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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是惦记,就越要耐得住,一旦露了急,会容易被人拿捏。
    这是我在宫里悟出的道理,她还是太小了些,藏不住心里的急迫。
    最终她还是缓缓褪去了衣衫,昏黄的烛光下肤色欺霜赛雪。纤细的锁骨,单薄的脊背,还有眼里的泪光都抖个不停。
    可我没想到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,看她脸上明显的痛苦,忽然于心不忍。
    我起身离开,却被她一把拉住。
    她的手指很细很凉,也在抖,眼中满是凄惶和哀求。
    她说她可以,求我别走。
    顷刻我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就塌了。
    谢家的男人们如今都躲在府里,门都不敢出。
    全指望一个小姑娘来救,让她被逼到这份上。
    可就算如此,她有兵印这么大的筹码,却没有跟我吐露过一个字
    确实,她孤身一人在深宫,空有兵印也只是怀璧其罪。在找到绝对信任又能掌得了兵的人之前,守口如瓶是她最好的选择。
    我擦了擦她的泪,将她揽进怀里,觉得心里坍塌的地方疼得厉害。
    她终于不再发抖了,手也渐渐暖了起来,然后在我怀里不设防地睡着了。
    我低头看她,鼻子哭得有些发红,潮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闪动,乌黑的长发缠绕在了我的手臂上。
    刘祉已死,刘翎年幼,谢家不成器,太皇太后又是仇敌薛家。
    她在这宫里还真是无依无靠得可怜。
    以后我来护着她好了。
    总觉得今夜有些莫名,我明明是来试探猎物的,却好像自己被捕获了。
    知道谢家最后只是削了爵,谢念卿又整日在万宁宫足不出户,偶尔遇到还要躲着我走开。
    可我已经动了心思,又怎么可能放手。
    我去找她,她一副急于撇清的样子让我脑仁隐隐作痛。
    和聪明人打交道攻心为上,没必要拐弯抹角。
    我直接把她压在床上,叫她卿卿。
    卿卿,真是个好名字,叫了一次,发现美好得有些让人着迷,便忍不住想再叫她。
    这反而惹得她大哭了一场,像只可怜的小猫似的,缩在我怀里,哭得整个人都抖个不停。
    大概这几年她都一个人默默撑着,累了委屈了也找不到个人能依靠着哭一下。
    我心里又开始疼了。
    她很怕冷,小手总是凉凉的,晚上睡着时会不自觉地往我怀里钻。
    我在宫中小心翼翼地独行了十二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