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(第 3 / 4 页)
这牢笼一般的后宫苦苦挣扎。
    沈珏不再看我,站起身来,敲了两下桌面。
    很快便有几个小太监进来服侍他洗漱更衣,结束后又默默退出去,全程悄无声息,更不曾抬头看跪在桌边的我一眼。
    “娘娘,臣要就寝了。”
    他散了头发穿着中衣坐在床边,少了几分平时迫人的气势。
    我强撑着跪直,小声说:“督公请便,我会守着这灯的。”
    他似乎淡淡笑了一下,放了床边帷帐,翻身躺在床上。
    一夜无话。
    我全身疼痛,又挂念着翎儿,一宿没睡。
    后半夜蜡烛燃尽熄灭,可我仍不敢放下。
    天蒙蒙亮时,听到有动静,是沈珏起身了。
    门外小太监鱼贯而入,为他束发,穿曳撒,提靴子,系鸾带。
    收拾妥当后,他似忘了我一般,直接抬腿出门。
    我急慌地想站起来追他,却忘了膝盖早已痛得失去了知觉,直接摔在地上。
    慌乱中只来得及用满是蜡油的手抓住他衣服下摆。
    “督公,一夜了,你答应过我的。”
    他长眉蹙了蹙,盯着我的手。
    我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的蜡油弄脏了他的衣摆,忙不迭地缩了回去。
    “小路子,”沈珏并不停留,边走边说:“你去趟太医院,说是本督的意思,让太医正到承乾殿给陛下请平安脉。”
    “小坎子,你去万宁宫找掌事宫女柳叶,让她派架辇舆来,接太后娘娘回去。”
    我被抬回了万宁宫。
    柳叶自我在谢府就一直贴身伺候,此时见我手上全是烫伤,膝盖黑紫淤肿一片,眼泪流个不停。
    “那沈珏太过分了,他也不过是个奴才,竟这样折辱娘娘。”
    我担心隔墙有耳,忙捂住她的嘴,小声说:“我长姐曾得罪过他,如今他不过是在我这里找补回来罢了。况且他也派人去请了太医到承乾殿,只要翎儿没事就好。”
    “娘娘,您就是自己太委屈了。”
    柳叶捧着我的手,心疼得不行。
    我默默低下头。
    不论是翎儿,还是谢家,全都比我重要。我受什么委屈终归是最无关紧要的。
    傍晚时分,来了个司礼监的小太监,伶牙俐齿的。
    “启禀太后娘娘,督公让奴才给您传话,陛下确实病了,今天服了药已好转不少,请娘娘放心。”
    说着,小太监又拿出两个精致的琉璃罐子。
    “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