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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四周一片黑暗,也不知身在何处,只能隐约听到似乎有人在叫我。
    谢念卿,卿卿,卿卿。
    又不知过了多久,我终于看到了光亮,一时觉得眼睛有些刺痛。
    手指微微动了动,便立刻被身边的人握住拢在一个温暖的掌心。
    “卿卿。”
    沈珏叫我,微挑的双眼泛着红,“你终于醒了。”
    他扶我起来饮了些水,又轻轻放我躺好,然后一瞬不瞬地望着我,眼里淌着温柔。
    “卿卿,都怪我不好,你生气了骂我打我都好,只是不要再这样吓我。”
    他从不曾这般哄着与我说话,让我有些不知所措。
    我大概病得很重,那日吐了血吓到了他,他还舍不得我死。
    “卿卿,”他低头亲了亲我的唇,有些小心翼翼的。
    “不要恨我了,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?”
    我愣愣看他,最终点了点头。
    他眼角眉梢立时冰雪消融,将我抱进了怀里。
    大概他心里还是在意我的,哪怕比不上薛锦宁,但他愿意给我温暖。
    这是我贫瘠的人生中最后的奢望,哪怕只有一点点,也舍不得放手。
    我的病拖到开春才大好,太皇太后也终于解了我的禁足令。
    沈珏将柳叶从浣衣局带了回来,她气色尚好,似乎并没有吃多少苦头。
    “是沈督公一直着人关照着奴婢。”
    “柳叶,”我拉紧她的手,“我和沈珏说,送你出宫吧。”
    “娘娘,奴婢做错了什么吗?”柳叶惊得要哭了出来。
    “柳叶,我安排你出宫是有重要的事要交你去做,别人的话我不放心。”
    “娘娘有何事?”
    我拉着她,将近来心中所想都小声细细说与她。
    她听后郑重点头,“奴婢定不负娘娘所托。”
    送走柳叶那天,我独自一人回宫,却无意撞见了薛锦宁。
    年关过后,平王回了藩地,她却不知为何留在了京城,时不时会进宫陪她寿春宫的姑姑。
    我看她一人,似向司礼监走去,应该是去找沈珏。
    不知为何,我鬼使神差地蹑手蹑脚跟在了她后面。
    快到司礼监,薛锦宁闪身进了一座冷清的偏殿里,我小心躲在窗外。
    “锦宁,你找我何事?”
    里面果然传出了沈珏的声音。
    “阿珏,我离京的这几年一直很想你。”
    “你还记不记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