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(第 2 / 3 页)
   经过一整天繁琐的礼节,我蒙着盖头独坐房中发呆。
    太子走了进来,挑开盖头,静静看我。
    我对他并不陌生,也曾私下叫他姐夫。
    而现在,他成为了我的夫君。
    太子刘祉打量了我许久,幽深的目光仿佛想透过我看到另一个人。
    但最终他眼中泛起了失望,“你真的和忆安长得全然不像。”
    刘祉面色苍白,眉目间全是忧郁之色,没有一点笑意。
    与七年前他迎娶长姐时判若两人。
    “孤累了,早些安置吧。”
    他说完便径自脱了喜服躺在了床上。
    我独自一人卸了妆,摘了发饰,换了衣服,轻轻爬上床躺在他身侧。
    无意中碰到了他的手指,觉得冰凉一片。
    当时,我以为他只是太累了,并不知道原来他已病入膏肓。
    刘祉的病很快便瞒不住了,御医来了一波又一波,汤药换了一次又一次。
    但最终石药无医,他进入了弥留之际。
    皇帝和皇后都来了,屋里满满跪了一地的人。
    刘祉断断续续地跟他的父皇母后交代了许久,最后终于看了我一眼。
    “太子妃过来。”
    我膝行到他床前,低着头,不知他要说些什么。
    “一定要,好好,照顾翎儿,长大。”
    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    太子薨逝,举朝皆哀。
    而我,嫁入东宫不足半年,便成了未亡人。
    刘祉是嫡长子,与皇帝的父子感情非同一般。
    大丧过后,皇帝力排众议,立六岁的刘翎为皇太孙。
    一时,几家欢喜几家愁。
    爹爹激动得老泪纵横,皇后的嫡次子平王刘祯又不知会做何所想。
    生活还是要继续,我仍旧是这东宫的女主人,却整日深入简出,一门心思只为好好照顾翎儿。
    就算没有刘祉的临终嘱托,我也会尽全力护着他长大。
    因为他也是长姐的唯一血脉。
    时光荏苒,一晃三年过去。
    今日宫中有人来传旨,竟是司礼监提督兼掌印太监沈珏亲自前来。
    我不敢怠慢,连忙带着翎儿跪地接旨。
    皇帝病势沉疴,要宣我与皇太孙进宫侍疾。
    “殿下、娘娘,这就随臣进宫吧。”
    沈珏提了下大红色曳撒,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    “有劳督公了。”
    他年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