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(第 1 / 2 页)
    看见苏晚萤摔下去,梁宥礼脸上先是闪过了惶恐,然后下意识地往楼梯下走了几步。
    可在听见她的求救后,他顿住了脚步。
    孩子,他们的孩子。
    如果在这里流产了,那是不是意味着,他就能彻底和苏晚萤划清界限,奶奶也不会再逼他了。
    而他和许清涟之间唯一的芥蒂也彻底消除了,那他是不是就能挽回她了?
    这个念头一在心间落地,瞬间像野草般疯长开。
    他垂着眼,看着苏晚萤在血泊里挣扎着,眼里闪过一丝不忍,却没有任何动作。
    暗沉的血液沿着楼梯,慢慢往楼下渗去。
    渐渐地,苏晚萤的挣扎越来越微弱,发出来的声响也趋于无声。
    梁宥礼扶着扶手,走到她身边,踮着脚尖,小心避开了血滩蹲下,定定地看着她。
    她闭上了眼,睫毛微微颤动着,脸上血泪混杂着,看起来可怜又可怖。
    目的达成,他心中本该是狂喜的。
    可不知道为什么,在看见她这幅模样时,他心里泛起了一丝隐痛。
    但这痛很轻微,一闪而过,远远不比上许清涟逃婚带给他的绝望。
    所以他沉默了半晌,在她彻底昏死过去前,告诉她。
    “孩子没了,协议也终止了。但我会给你双倍报酬,你答应我,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京北,不要出现在我和清涟面前。”
    走到一楼后,梁宥礼才给医生打了个电话,告诉他苏晚萤的位置。
    随后,他挂断电话,在街边拦了一辆车,报了周家的地址。
    一路上,他的心都在咚咚直跳着,脑海里不停播放着临走前看见的那血腥的一幕。
    车在别墅前停下的时候,医生回了电话,告诉他,孩子没保住。
    他心中百感交集,不知是何滋味,昏昏沉沉地拉开了车门。
    一落地,别墅的门也刚好打开,周瑾弋坐在轮椅上,正和身后的许清涟哭诉着脚腕有多痛。
    许清涟听得眉头紧皱,不停回头看着车库方向。
    司机没来,周瑾弋又不知道抽什么风,一把抱住了她的手。
    她回过身正想问问大少爷又在闹什么,一眼就看到了门口边站着的人。
    大半个月不见,梁宥礼瘦的只剩下一身骨头,眼眶凹陷着,身上还穿着病服,看起来疲惫又虚弱。
    一对上她的视线,他立刻走上前,声音颤抖个不停。
    “清涟,我们,我们聊聊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