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宝贝，又生气啦？”
    那是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，在她的身边，有一个同样看不清脸的男人。
    春香侧过头，看向己经燃尽的生日蜡烛，闷闷道：“我没生气，只是可惜，蛋糕己经不能吃了。”
    女人唇口微张，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她倒是有钱再买一个，但就是不知道，这是不是春香想要的。
    男人好似什么也没有听到，自顾自地抓了一把蛋糕塞入嘴里，眉头也没皱一下。
    “你买蛋糕还挺有品味的。”
    男人笑道，“但你是个蠢的，蜡烛熄灭了，你也不知道重新点燃。”
    男人一边说，一边吹燃了蛋糕上插着的蜡烛。
    春香什么也没有说，但手中切蛋糕的动作格外麻利。
    “要是拉肚子了，正好在家陪我。”
    春香切好一块递给女人。
    女人笑着揉了揉春香金色的头发，接过了蛋糕，品尝了一口之后，女人的笑容很勉强，不过还是咽下去了。
    “为什么，不愿意给我姓氏呢？
    就算得不到老爸的，可老妈你也不愿意给我吗？”
    春香口里很苦，但终究是吞进肚子里了。
    女人和男人相视一眼，默契地放下蛋糕。
    女人伸手替春香擦去嘴角的奶油，男人拿走了春香的蛋糕。
    “我知道你在困惑，也在怀疑。
    是不是爸爸妈妈根本不爱你，不然怎么连姓氏都不给你一个呢？”
    “但你不是没有姓氏，你的姓氏不会由我们给予你，而是自你诞生，便拥有了。”
    “而我们只是想要让你注意到这一点，当未来某一天我们不得不分离，我们之间的感伤，便也不会致命。”
    春香想要看清母亲的脸，于是凑得很近，可刚刚有了动作，温馨的世界顿时开始崩塌，画面的碎片如沙子般落下，一切都归于虚幻。
    春香猛地从肮脏的床铺上坐起来，嘴里有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