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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清不明白她的意思。

    倪瑜垂了眸子，开始拨打秦秘书的电话。

    深夜，扰人清梦，总归让人不快。

    秦秘书跟在丞晔身边久了，地位超然，况且她也知道丞晔对这个妻子不在意，于是在听说了倪瑜的来意以后，语气凉薄又咄咄逼人。

    “丞太太您得先申请，让丞总签字，才能拿到支票。”

    “就像您身上的珠宝，也是需要登记才能使用。”

    “丞太太，我的意思你明白吧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倪瑜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她低着头很安静，半晌，她抬眼看着玻璃中的自己……轻轻抬了手。

    纤细的无名指上，戴着结婚钻戒。

    这是她身上，唯一不需要向丞晔申请，不需要向他的秘书登记报备的东西……她这个丞太太当得多可悲！

    倪瑜恍惚地眨了下眼，低道：“帮我找个人，把婚戒卖了！”

    沈清呆住：“倪瑜你是不是疯了？”

    倪瑜缓缓转身，深夜落寞的大厅，她的脚步声都是孤独的……走了几步，倪瑜顿住身形，轻而坚定地说：“沈姨，我很清醒！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。”

    她要跟丞晔离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