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。

    我下意识抓住他的手。

    他逐渐收紧，氧气越来越稀少。

    他脸上挂着释怀的笑容，「在我们鲛人界，如果被伴侣抛弃，只有殉情一条道路。」

    「姒瞳，能跟你死在一起，我也知足了。」

    我脾气也上来了，回顾了我这一片狼藉的半生。

    发现命运好像就是束缚在脖颈上的枷锁，不论我怎么努力，也挣不脱。

    我艰难开口：

    「你这样我怎么喜欢你？」

    「第一次见面，你就扮猪吃老虎，表面对我温柔，实际上把我软禁起来。」

    「这样的你我根本就不喜欢！你掐死我吧！」

    一口气说完，我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可等了不知道多久，脖颈上的力度却渐渐松懈了。

    我不解地睁开眼，对上鲛人受伤又破碎的眼神。

    他的语气有些茫然：

    「可是我后面都改了，这样你还不喜欢吗？」

    说这话时，他的衣衫半开，银色长发有几缕落在胸前，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此时却湿漉漉的。

    春色撩人啊！

    我默默吞了口唾沫，狠狠心：

    「一吻定情早存在古代了，三书六聘样样都没有，何来的定亲？还有你做菜太清淡我不爱吃，知道我财迷还光送一些我拿不走的房子……」

    我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压，牙齿咬上他胸前，恶狠狠道：「胸肌比我大，还有某些方面不够节制，综上所述，我通通不喜欢！」

    他有些委屈，下意识开口：

    「你们人类的定亲礼数是我疏忽了，但是，是你说要减肥需要饮食清淡，还说有氧运动可以消耗体力的，而且……」他指了指胸前的牙印，「你经常咬，我以为你喜欢。」

    我羞得满脸通红，口干舌燥。

    「反驳我！我更不喜欢了！」

    我趁他处于震惊之中还没醒过神，拍开他的手，然后揉着脖子起身下床。

    可下一秒，衣摆被手指勾住。

    「如果你说的我都可以改呢？在我们鲛人界，老婆的话就是圣旨。」

    「姒瞳，别不喜欢我……」

    我没回头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