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案。
    然而苏晚凝这次却清晰捕捉到他眸底有痛色闪过。
    苏晚凝钻进他怀里，冰凉的小手环过他健壮的窄腰，试图将自己身上的温暖全都渡给他。
    “臣妾倒是听过坊间关于这伤疤的，另一版本传闻。”
    陆慎渊：“噢？”
    “说是王爷自幼文武双全，无奈只是婢女所出。先皇为防止王爷攥位，赐下王爷一刀。”
    大昭皇室祖上有训：面部有毁者坐不得皇位。
    陆慎渊轻轻嗯了声：“这倒是不假。”
    苏晚凝接着说：“当时朝臣视您不祥，要将您点天灯献祭，以解当年旱灾之劫。是温家竭力反对，温小姐进宫时还对王爷说……”
    她故意顿了瞬，陆慎渊没有反驳。
    苏晚凝继续：“温小姐说，纵面部有毁，世人皆将你视为蝼蚁，可你不能任其毁去你铮铮傲骨。”
    陆慎渊依然沉默，眸色不明。
    苏晚凝抬眸看他：“若我是王爷，恐此生再难忘怀温小姐。”
    许久，苏晚凝听得嘶哑一声回应：“睡吧。”
    陆慎渊默认了。
    苏晚凝闭上眼，蜷在他怀里一动不动。
    原来都是真的，她能明白陆慎渊为何会对温梦瑶多年念念不忘了。
    温梦瑶于陆慎渊，正如陆慎渊于自己，都是阴暗人生里唯一照进的那束光。
    一夜未能好眠。
    一连几日心绪难平，苏晚凝干脆重抄经书静心。
    只身去了陆慎渊书房。
    苏晚凝踮脚取置于柜顶落灰的《金刚经》。
    勉强够到手，却不小心顺带下一本书，一张泛黄的纸笺从中滑出——
    苏晚凝捡起查看——
    昭历三十二年，将军府温梦瑶腹痛难耐，疑冰糖葫芦投毒，遂将小贩夫妇杀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