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菲爱回客栈没多久，王姜明便一脸惊慌地赶回来。
    见她好好的，松了口气后突然生气了。
    “你怎么一声不吭的走了，是要把我急死吗？”
    他很少发怒，眼中还有似有若无的后怕。
    齐菲爱倒了杯茶给他：“对不起，我不想打扰的你兴致，所以……”
    话还没说完，王姜明便握她的手，声音沉哑：“以后别这样了。”
    目光相对，齐菲爱感受到他握的力度比以往要重。
    像安抚，又像挽留。
    她没有回应，而是默默抽出手，让人把饭菜端来。
    吃饭时，王姜明突然说起很久以前的事。
    “菲爱，你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吗？你躲在假山后，边哭边叫着爹娘，那时候我在想，这么爱哭的丫头，肯定很难哄。”
    “你拿着枣糕可怜巴巴看着我的时候，我就想永远护着你，但我没想到，我们会成为夫妻……”
    听到这里，齐菲爱手一顿。
    王姜明看向她，神情渐深：“这些年你为我做的，我都知道。”
    “八年前我生了场大病，你在佛前跪了三天三夜为我祈福，最后膝盖受了寒气，落下了病根，一到冬日就疼。”
    “四年前我在猎场受伤，你衣不解带地照顾我，你怕自己睡着，用簪子把手扎的伤痕累累，就连喂药都怕药太烫，总要先替我尝一口。”
    “甚至为了让我和怡儿在一起，向太后请旨……现在想来，我欠你太多，可我什么都没为你做过。”
    齐菲爱放下筷子，无言以对。
    她没想到王姜明居然记得这些陈年往事。
    她还以为他满心都是沈怡儿，没有半点空隙留给她。
    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。
    齐菲爱深吸口气：“你不必为我做什么，我也不过是求一个无愧于心。”
    也无愧于情。
    王姜明脸色微变：“……菲爱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？”
    齐菲爱怔了瞬，而后笑了笑：“这世上你最懂我，我哪能瞒得住你。”
    王姜明看着她眼底的释怀，心莫名一空。
    就在齐菲爱起身往外走时，他不受控般上前抱住她。
    齐菲爱愕然，感受到身后男人渐乱的呼吸，不由皱起眉：“王爷……”
    “等开春了，我把更好看的花挪到你院子里，你想种什么树都随你，我给你扎个秋千，就像小时候那样，我推着你……”
    王姜明收紧双臂，沉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