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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——我本可以忍受黑暗，但前提是我没有看见过光。

    第二天，她习惯性去准备早餐。

    可直到六点过去，贺寒川还没回来时，宋芷才发觉自己原来忘了他说过以后都不回来吃早餐。

    本以为贺寒川不会回来了，她一个人在沙发上枯坐，浅浅睡去。

    “不是说过，不用给我准备早餐吗？”

    一个不耐烦的嗓音响起。

    宋芷被惊醒，睁开眼，就看到贺寒川不耐烦地从面前走过。

    她下意识道歉：“对不起，我忘了。”

    又是忘了，又是对不起……

    贺寒川回头看向她，视线格外冰冷。

    她今天身上穿的衣服，又是一如既往的浅灰色调，朴素衣服。

    显得好像自己没钱，一直虐待了她一样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没忘回来？怎么没忘我和你结了婚，没把自己也给忘了？”

    “是舍不得吧？舍不得贺家的钱！舍不得我贺寒川这个赚钱机器！”

    他的话像是一把把刀，直戳宋芷的心口。

    宋芷垂下眼眸：“寒川，我从没想过要你的钱。”

    她在乎的从来就是贺寒川这个人。

    贺寒川笑了，笑容中都是嘲讽。

    “那你母亲今早去公司求我给你一个孩子，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宋芷懵了。

    她望着贺寒川那双布满寒意的黑目，才知道，原来他不是生昨晚的气。

    贺寒川也没和她废话。

    “宋芷，你要想好好待在贺家，要想宋家不倒，就让你母亲安分一些。”

    他匆匆说完，去书房拿了东西，换了一身衣服后离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不等宋芷找宋母。

    宋母就自己找上了门，一改往日的冷漠，她抓着宋芷的手，温柔道：

    “小芷，你去求寒川，让他给你一个孩子吧？哪怕是通过医学手段。”

    医学手段！

    宋芷怔怔地看着她，就听她继续说着。

    “阮星辰已经告诉妈了，这三年里，寒川从来没有碰过你。”

    这话可能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