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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绑匪已被吓尿,忙不迭地点头。


    第八日一早,他又站在我洞口,面上一片郁怒之色。


    路上见到鼎秀阁的人,也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一顿。


    「不会过日子的败家娘们,尽费银子,这些发饰全给我退了!」


    就连一直放在心尖上的文心月给他送汤,也被他虎了一张脸给吓退了。


    到了第九天,他面色铁青地地拿着一张礼单冲进了寒泉洞。


    「侍郎大人的生辰礼你备了没有?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!再不醒,我就......我就把你休了!」


    想了想,他又提高了声音吼道:「我说到做到!」


    要休就休吧,死人哪会在意什么。


    他发疯似的将礼单撕了成几瓣,半晌清醒之后,又一片片将礼单重新粘合。


    这狗男人,怕是真的要疯了。


    就在顾云柯像无头苍蝇一样,焦急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,文心月拿了一本话本子走了出来。


    她款款莲步,拿着书本的模样分外柔弱。


    和顾云柯相处多年,他的书房从来不让我翻拣,每每只一句:「你那些话本子怎配进我的书房?不知道为我排忧解难尽会添乱。」


    每每听他如此说,心里总会泛起针戳一般尖利的疼。


    我是狐狸,不是人,不懂什么治国安邦的大道理。


    可原来,他介意的从来不是话本子,而是我这个人。


    我的话本子不配,文心月的话本子就配?


    我冷笑一声,心里一涩。


    正幸灾乐祸他找不到侍郎大人的生辰礼时,文心月开口了。


    「素娘实在太不应该,此等大事怎么能不告知表哥呢?依我看送一方和田玉砚台最为合适。」


    「听表妹的。」


    两人凑在一起细细商量,那眉眼间的官司,分外扎眼。


    说到最后,竟然要文心月陪他参加侍郎大人的生辰宴。


    想当初,顾云柯求着我主管府中中馈时,曾说过谁也越不过我主母的权利,家里一应人情往来的事宜通通由我做主。


    可如今,他便堂而皇之让文心月一个外人出面送礼,简直是啪啪打我的脸。


    我深呼一口气,死都死了,还要脸作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