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(第 1 / 2 页)
    裴知榆待我极好。


    京中人人都知道,裴尚书是个妻管严,从不偷腥,从不流连在外。


    我在裴知榆编制的温柔乡里逐渐沉溺,渐渐忘记最开始的目的。


    他说,“只想与瑶光白头到老。”


    我当时望着他的眉眼,想起的不再是另一个人,而是眼前站在我面前的裴知榆。


    我说,“好。”


    可如今,距离我那句“好”不过半年有余。


    我用力的闭了闭眼,拂开他的手:“裴知榆,那孩子是何时出生的?”


    裴知榆已经官拜尚书,是当世有名的大儒。


    同当时那个一和我说话就会脸红的少年天差地别。


    可如今,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的裴尚书又一次嗫嚅着唇,一股难言之色:“这……”


    我冷笑着,提高了声音:“这什么,那什么,孩子怎么来的你还不清楚吗?!难道是有人逼着你同人上床的吗!”


    “你莫要为难裴尚书!”


    一个妇人蓦然从外面冲了进来,一把推开了我。


    她力道之大,让我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,撞上了紫檀木桌尖锐的角。


    我吃疼“嘶”了一声。


    裴知榆焦急的走了过来扶住我,另一只手揉着我的腰,满眼心疼:“怎么样,有没有撞疼,要不要请太医?”


    见我不说话,他扭头瞪人:“芊儿,谁教你冲撞主母的!”


    芊儿跪了下来,泪眼婆娑:“郎君明鉴,妾只是见不得夫人骑在您头上作威作福。”


    他们一问一答,眼底都有着对彼此明晃晃的担心。


    梗在我喉咙处的那根羽毛好像抖得更加厉害了。


    我垂眸问妇人:“你是来同裴元嘉一道,认祖归宗的吗?”


    我知晓,问了也是白问。


    按照裴知榆的为人,这两人今天能出现,说明他已经接纳了他们。


    不过是到我这里走个过场而已。


    妇人不回答我的话,只一个劲的磕头:“郎君,郎君莫要因此迁怒与元嘉,孩子是无辜的。”


    裴知榆的手握了又握,竟是下意识的把我攥疼了。


    他在心疼磕的头破血流的妇人。


    就好像他当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