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(第 4 / 6 页)
可我顾不得了,和命比起来,吃点冷风算什么!


    周围全是白茫茫的雪山,我的尖叫声被呼啸的寒风一吹就散了,几乎连我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喊着什么了。


    我只知道那女人尖锐的指甲离我越来越近了......


    绝望之中我似乎听见了妈妈的声音顺着雪山上的风传来。


    “妈妈,你在哪?”我再也绷不住了,崩溃大喊,“快来救我啊!”


    我拼命在茫茫大雪中寻找着妈妈的身影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我草草一抹,摸到了了满手红色的冰碴。


    为什么会是红色的?


    我迟来地反应过来,回过头发现红发女人的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到了我面前,她的手上还流淌着刚从我胸口挖下来的血,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甜腥味。


    “让我吃了你吧!”


    她尖锐地笑起来,整个人都因为兴奋而发颤,就在她的指甲即将划破我脸颊的刹那,我终于清晰地听见了妈妈呼唤我的声音:“幺娃!”


    我猛地扭头望去,红衣女人的身影和周围的雪山都在飞快地褪色,只剩下了妈妈关怀焦急的双眼落在我的视线里。


    我吓得一头钻进她怀里嚎啕大哭,妈妈拍着我的背松了一口气:“吓死我了,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?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尖叫......”


    做梦?睡着?


    我抹了一把眼泪低下头,看到自己的胸口仍旧完好如初,哪有什么透明的皮肤和跳动的心脏?


    原来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吗?


    我大大送了一口气,从妈妈的怀抱里退出来时才看清,原来我此时正在医院里打吊瓶。


    妈妈摸了摸我的额头:“不错,已经开始退烧了。等吊瓶打完我们就回家。”


    被她这样一说,我也觉得脑子是有些昏昏沉沉的,肩颈也很不舒服。乖乖点了点头重新躺了回去。


    妈妈看到我醒来后也放心了不少,开始和临床的阿姨说说笑笑起来。她的声音很低,我听着听着就又有些困了,感觉好像有什么在向下坠着我的头皮一般,意识也愈发沉沦......


    偏偏就在我即将睡着的时候,病房里传来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:“退烧了才是最麻烦的时候。”


    我刚浮起的瞌睡虫瞬间散了个一干二净,瞪着眼睛不满地看向声音的